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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却可以有捷径。
沈语本来还想再待一会儿的,计划却被时律的电话给打断了。
时律问她去哪儿了。
沈语没说她来看季泉声的事儿,随便胡诌了个理由。
“不用急着赶回来,我这边暂时有点走不开。”
时律不知道是在哪儿,挺吵的。
两人没多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山里的信号也不好,沈语也没听清楚他那边再吵闹些什么,隐约还能听到砰砰砰的声音就是了。
大白天的难道还放炮?
沈语带着疑惑收起了手机,再摸了摸那黑得悄无声息的碑石,叹了口气。
“我走了。”
泉声。
我走了。
我可能要放下你往前看了。
不会再痴迷你留在世界上的任何痕迹了。
……
沈语走后不过片刻,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墓前。
高大的男人率先摸到墓碑前头,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枝栀子花,不需要放在鼻尖就能闻到馥郁的芬芳。
“这里……这是谁的坟墓呀?”
陆安曼从后面紧赶慢赶的跟上,停在墓前发出了惊叹。
并且有些后怕。
因为这里是深山老林,参天树木不见天日。
这座孤坟阴涔涔的坐落在这静谧的森林里,冷不丁的撞见,真的挺吓人的。
不过点缀在坟边的开得正娇艳的栀子花倒是冲淡了些恐惧感。
她弯腰从地上拔了一根起来。
栀子花上面还挂着水珠,又香又美。
“笙哥,这是谁的坟墓呀?这些栀子花还很新鲜,刚才还有其他人来这里吗?”
陆安曼忍不住往男人身边靠了靠,小胳膊挽紧了男人的胳膊。
“我不知道。”
沉默了一路的男人终于开口,低沉醇厚的声音犹如大提琴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