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听说了少年的前男友上门来找茬的现任男友——醋意大发且怒气磅礴。
啧啧啧。
云焦宛若被叼衔住后颈的小猫,蜷缩着手指含含糊糊地否认,“不是……”
少年的皮肤细薄,清tou的肤色像是隆冬高原降的第一场雪,莹白剔净。
江鸣的力度有些没有控制好,也或许是少年太过于易碎柔弱,被男人捏揉的后颈已经泛起星星点点的嫣红,恰似雪地红梅。
男人深眸中有片刻怜惜,不过很快就被偏执的占有欲所替代。
他恨不得少年全身上下都沾满属于自己的痕迹,让人即使不出声询问,也能明确地知道少年是自己的人。
“是吗?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鸣轻哼,还想说些什么。
电梯闷闷地叮了一声,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远远传来的嘈杂声打断了江鸣的话题。
角落的护士最先走出电梯,往混乱的跑去。
江鸣眉骨微扬,附着与少年后颈的大掌下移到腰背,半推着心底抗拒的少年一点点靠近人声嘈杂的中心区域。
云焦穿着高跟皮鞋,慌乱地被江鸣推着迈出了小碎步。大厅声音纷扰遮盖住了鞋跟在瓷砖地板上敲出的清脆咔哒声,但云焦还是小心翼翼地收敛着下脚的力度,把脚步声降到最低。
骆炀一现在的状态肯定不好,想要应付本来就困难,这会儿又多了一个只会拱火的江鸣,要蒙混过关就更难如登天了。
最重要的是——
云焦覆下薄窄的眼皮,凝神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件正随着步伐轻轻摇曳的缎带裙。
假如骆炀一看见他穿着这样的衣服出现,对方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无法预估的事情来。
少年迈步的频率越来越慢,落在他身后的江鸣都能明显感觉到来自少年的阻力。
“怎么,近男朋友情怯了?”
江鸣醋精附身地又给自己灌了一碗醋下去,不过还是顺着少年的推延就坡下驴,在离“主战场”还有些许距离的地方停下。
男人扣着少年的手腕,将人拉到了大厅一侧的圆柱后,颇不体面地观察着情况。
在圆柱的斜前方,有一小群医务人员正围在身形卓然伟岸的男人身边,叽叽喳喳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对方。
而身陷焦点的男人眉宇紧蹙,沉渊的瞳仁攒积着临门一脚便要爆发的戾气。
他全然无视了这些人的废话,锐冽的视线不停地环顾四周。
云焦从柱子后面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澈亮仙灵的眸子投望向那个许久未见的男人。
骆炀一依旧挺拔如松,却披着蔼蔼雾雪,将松柏的坚韧直硬冻迷凝成尖锐凛冽的寒刺,扎得人tou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