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别的方面,大虎早就给妹妹准备了五十亩的嫁妆田,这是家里人都知道的,另外又和家里商量了,把县城的那个春华秋实的铺子给了付清,毕竟这莳花的本事,家里除了付清,别人也不怎么精通,这铺子一直以来,都是付清亲自料理的,至于家里以后卖花,反正也不是不能再那铺子里卖了,倒是没有什么要紧,只是从这里付大师又想到了自家闺女以后养花的事情,免不得又想着法子,再靠近山神庙的东峰脚上让人开出了一亩多的山地,围起来开成了花圃,给自家闺女做嫁妆。
正屋里付张氏和付曲氏整理着单子,看着给自家第一个出嫁的姑娘的东西,生怕有什么遗漏了,其中付曲氏还拿着自家从好几个渠道得到的其他大户人家家闺女的嫁妆的规格单子一一的对照,生怕漏了什么,给自家丢脸,好歹如今也是举人老爷家了,还开着书院,这脸面名声最是要紧。
“娘,家具上,咱们虽然说这存了木头,可是面上却是不能少的,怎么也该有一些,这几样还是少了,不好看呢!”
付张氏一看,却是,才五样家具,是不行,数字也不好听,忙想了想,
“江南流行千工床,可是咱们这里不行这个,都是用炕的,没有了这个,除了梳妆台,大衣柜,高低柜,条案,花厅圆桌和四把圆凳一套,还能有什么?我是再想不出来了,你想想,还能有什么?最要紧是能放得下才行。”
“条案能放到西屋当书房,圆桌什么的,放到正屋中间也合适,那学堂里真没有什么好东西,啊,对了,娘,多一个条案,那正屋中间少个条案,和先前那个配成一对,对了,还能有个屏风,西屋里不是还有个炕吗,屏风正好隔断一下。再来个书架一对,花架一对,这样成了八样,看着还多,数字也好。”
付曲氏到底年轻,脑子转的快,立马想了出来,忙不迭的商量了,记到单子上,好让木匠快点做出来,在细细的看四季衣裳八套够了,面料布匹八匹够了,被褥幔帐八套,首饰什么的四盒,虽然盒子不大,不过装的实在,怎么也够看了,还有家里准备的摆件四样,文房之物一整套,胭脂水粉八样,书籍一箱,以及零零碎碎的什么子孙桶,连不求人,鸡毛掸子都不曾缺了一样。更不用说女孩子必备的全套梳子之类的东西了。
“娘,咱们好像好少了花瓶什么的,这东西可不能少!”
越看别人家的单子,付曲氏心里越是心慌,倒不是想着付清出嫁的嫁妆有多少,她觉得心疼。而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嫁妆好像少的可怜,这样一算,自己似乎底气有些不足了,好在自己已经生了儿子,不然她只怕会更不安。
也正是她这样的心态,在对待付清的嫁妆上更是尽心了几分,生怕让丈夫和婆家人不满。她心里有数着,大姑子出嫁后,只要不出意外,这家必然是自己当家的,如今可是关键时期,只要她表现的好,以后才能顺利的接掌家事。有了掌家理事的权利,再有儿子傍身,她才算是在这个家彻底站稳了脚跟。
付张氏没有这么多的心思,想着儿媳妇的话,她立马点头,在她看来,能多给自家闺女备点东西,那就多备点,只能往多里准备,决不能少了什么。
“是我糊涂了,还真是,怎么就忘了这个,对了正好晚上你和大虎说一声,他明天去县里,回来的时候,挑上两对好些的。人家家里有陪嫁古董,咱们家没有这些,只能看着好看些的了,对了,还有锅碗瓢盆的,碗筷,茶具,更是少不得,牛皮席,象牙筷,古藤茶壶,这些才是好东西,对了,他爹说了,他那里还准备了两样有了年份的药材,这几样东西做个陪嫁,好歹也算是看着有点底蕴了。比金的银的更体面,你别忘了准备两个好些的红盒子,老大家的,你算算,这大概有多少抬了?可还体面?”
付曲氏一边心惊家里出手的阔绰,一边开始掰算,记下了几张单子,才笑眯眯的抬头:
“好了,算好了,大妹妹就是有福的,加上嫁妆田,铺子,怎么也有三十四台了,您看,十抬八样的家具,八抬箱笼被褥衣料幔帐,首饰两抬,摆件花瓶两抬,文房书籍两抬,帘笼杂物两抬,碗筷茶具两抬,梳妆匣子胭脂水粉两抬,药材一匣子,铺面一个,田地五十亩,花圃一亩,愣是谁看着都觉得好啊!不说十里红妆了,这八里那是绝对有了。”
付张氏听了也觉得背脊挺了挺,看看这就是自家的闺女,出嫁就是这个范儿啊!不过再想想,又觉得这数字不好听,忙说道:
“再加上一些,怎么也该有个三十六抬,这数字不怎么好听啊!要不加点荷包鞋袜的?”
付曲氏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想了想,说道:
“好像咱们还真是没算鞋袜呢!这倒是也能凑上一箱,对了,还能放上一个空箱子,等着各家添妆的过来,专门装这个,不也是一箱?这不就到了三十六了?啊,对了,娘,咱们没算嫁妆银啊!”
“哎呦,还真是,对了,记着,写上,嫁妆银。。。写上一百两,这个数字应该合适了。”
“好,娘,您真疼妹妹。”
说着这话,付曲氏心里忍不住有些泛酸。谁家女儿出嫁这样折腾的,眼瞧着怎么也有十分之一的家业填进去了。自家也算是疼女儿的,还只有自己和弟弟两个,也从没有这样大方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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