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地坠落,坠落,往最深的水中去。
沉静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口鼻,吞噬灵魂。
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在保持意志的同时被淹没。
失控,无助,呐喊和挣扎都无法挽回倾塌的一切。
我向你滑落。
爱是一场下坠。
小麦穗。
我努力向你靠近。
在注意到你的那个时刻,我曾向枯燥的哲学书籍寻求过安慰。
这个建议来源于我内心平和的朋友,他告诉我,当发觉不堪时,最合适的办法是看透它。
放低对人性的期待,同时寻求内心归一的宁静。
这是他令自己保持理智的方法。
我说我始终都在保持理智。
无论是面对暴力,或者遭受创伤,我都在理智地看待它们。
他问我,如何来判定自己的理智?你如何界定?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以理智的角度来审判自己是否处于理智状态?
我拒绝了他进一步沟通的建议,并踢走了篮球。
我承认他说的一些东西是事实。
比如真正的“理智”很难确定,真正的“爱”也难以衡量。
我只知道自己注意到你,想要认识你,同你有进一步的发展,每日能都看到你。
小麦穗。
我曾跟随母亲去上香,看她虔诚地三跪九叩,一步一台阶,膝盖顺着石阶蜿蜒向上,拖曳出长长的血痕。
我看她双手合十,恳切诵经,长跪蒲团不起。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