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忡趁二人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赶紧补添上一条规则:由翠莺负责开盅。
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苗十四和绿柳觉得优势仍在他们一边,没多想就答应了。
最关键的是,他们已经提前占尽了便宜,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当面违逆裕王魏忡。
赌斗开始,苗十四不停甩手转动腕节,绿柳倾耳细听,魏忡闭目不动。
苗十四将盅轻轻扣下,他摇出的是九点豹子,绿柳耳力极强,对结果很有把握。
“翠莺姑娘,开盅吧!”
“好!买定离手!”
轮到翠莺开盅了,魏忡在整个过程都没能给她任何提示,良妃对魏忡有一种特别的迷信,翠莺由此受到感染。
苗十四和绿柳此时的注意力仍在魏忡一人身上,翠莺趁机稍稍对结果做下一点手脚。
“三三二,八点小!”
“三个三,豹子!”
骰盅打开,魏忡睁开双目,和其余三人一起再度见证了他脑海中的画面。
“这不可能!”
苗十四和绿柳齐声惊呼,一脸不可置信。
“愿赌服输!二位难道是想抵赖?”
“这不可能!裕王难道会法术不成?
“苗十四这个混蛋,居然出卖坑害我!”
二人同时惊愕地望向对方,然后发现自己之前上当了,很明显是翠莺开盅时做过手脚,但他们没有及时抓个现形,而且更没法解释清楚关于魏忡的疑团,按实情直接上报太子妃只会白白招致责难。
“你们两个别在本王的面前碍眼,滚去你们该待的地方!”
魏忡发起火气,苗十四和绿柳只好听从发落,去往右侧房间商议对策。
隔壁先是传来一阵细语埋怨,接着发展成二人激辞对骂,然后伴随着器物噼啪碎响,逐渐转化为拳击脚斗。
过了一会儿,殴斗之声当中开始夹杂起某类奇异诡怪、不可描述的嘶吼呐喊。
魏忡瞬时听得神情迷惑,翠莺见状却会心一笑道:“王爷,咱们也该行动了!”
“就非得假戏真做不可?”
“川泽纳污,山薮藏疾,瑾瑜匿瑕。欲成大事者,不可惜身,应当惜命才是!”
翠莺随口教训了魏忡几句,发觉这番话不适合当下的情景,便改口换上了另一套说辞劝道:“既是作戏,就得做全!孰轻孰重,裕王殿下心中有数!”
“那咱们开始吧!”
魏忡不再赘言,今晚发生的一切很快就会被太子知晓,魏忡声称来此寻找美人,他不能引起太子过多的怀疑,于是任由翠莺摆布。
翠莺麻利地除去魏忡衣物,将其卷入被褥,整个过程魏忡表现得像是一条案几之上的死鱼。她见状觉得有些滑稽可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开始不自觉地落坠了下来。
“到底是亲兄弟,形容和神情总有几分相似!”
翠莺的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她本来以为有机会能一直陪侍在他身边,可这个人的表现却让她无比失望。
泪雨不过一滴,却裹挟着千钧之重的情意,瞬间便将魏忡砸醒,他有些恼火:
“本王有这么差劲?姑娘既是不情不愿!又何必非得委屈自己?”
魏忡暼了一眼原地痴立的翠莺,平复了一下心情,长叹一口气道:“她这是心里有人啊!嗯~是翊王吧!”
涟儿曾经告诉过魏忡不少宫内流言,魏忡据此猜到了个大概,再结合翊王魏悌某些不经意的表现,对心中的答案更加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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