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您点的酒水。”
“切,这怎么就有了?”
说话的是谢庭辞,眯着的桃花眼里涌起了几分不耐烦,要杯鸡尾酒都这么费劲,他回去非得让他爸妈把这家ktv的大堂经理给换了——
就因为他点了五位数一杯的鸡尾酒,还一口气连点了六杯,这大堂经理就以为他是故意砸场来的?
瞧不起谁?
这家ktv都还他妈是他家开的!
非逼他自报家门是吧,他谢大少偶尔想低调一把也不行。
“行了,你放完东西就出去吧。”
剃着板寸头的陈曜朝酒水小哥冷冷地摆了摆手,然后放下话筒,左手勾上谢庭辞的肩膀,向着包厢某个偏僻的角落抬了抬下巴,“别骚了,没看见你骆爸爸心情不好吗?”
酒水小哥闻言如释重负,除开这操蛋的冷气,没被收敛的alpha信息素已经快让他被压迫到爆炸了。先就地来个100度深鞠以示敬意,然后逃命似的溜出了包厢——
可真他妈不是人待的地方!
“卧槽,我骆爸爸为什么心情不好啊?”谢庭辞终于反应过来,半个小时了,骆酒一直在刷手机,他堪比海妖的歌喉也没能引起骆爸爸的注意,“总该不会是媳妇儿跟人跑了罢?”
“你瞎jb唱的什么玩意儿自己心里能有点儿ac数吗?”又一个纨绔直接抓着话筒吼,“还有,骆爷像是有媳妇儿的人吗!”
从小到大,他骆爷拒绝了多少投怀送抱的漂亮oga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骆爷有意向搞aa恋,或者ab恋,前几天不还有个附中的校草alpha向骆爷表白了吗?
甘愿为爱做o的那一套誓词听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骆酒硬是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把隔壁馋校草腺体的谢庭辞羡慕哭了。
听到最后这句,灯光黯淡处,懒散地靠在真皮沙发上的骆酒终于退出了题库软件,并划灭了手机屏幕,掀起眼皮扫了对面一眼。
那双长而窄的瑞凤眼冰冷无光,平白多了几分犀利张狂。
谢庭辞被这眼神惊得一哆嗦,他们几个都出身富商家庭,具备富二代干啥啥不行、败家第一名的优良传统。
可唯独骆酒,不仅长得贼帅,家境好,学习还强得一批,就没见过他拿不是年级第一之外的名次。
骆酒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身为罕见的顶级alpha,他体格强,打起架来更是不要命似的,谢庭辞亲眼见过骆酒把一个骚扰他的跟踪狂打到爹妈不识。
“少讲两句会死?不是骆爸爸,你今天能有暑假作业抄?”谢庭辞知道骆酒脾气大,怕他生气,赶忙打圆场,“谁说咱骆爸爸没媳妇儿的?明天不就来了吗?”
一直沉着脸的骆酒终于被气笑了:“……你们他妈一个个的,都究竟怎么长这么大的?”
明天家里确实要来人,并且要住上一年。小时候见过几面,但时隔多年,他早连人家长什么样、叫什么都忘记了。
说是世交,但他跟人家又不熟,那都是上几辈的交情了。
平白无故多个beta在家里,他就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