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朕……我走了。”华陵今日一身大红吉服,别提多俊朗标志了,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已然是个很可靠的男人。
唐湉现在要微微仰头才能看全他的脸,他郑重的点头说:“去吧,别让你的皇后久等。”
华陵深深地看着他,忽然上前一步又紧紧地抱住他,孩子似的蹭了蹭他,语气还像小时候那样撒娇:“皇叔……”
“我又不会跑,快去吧。”唐湉知道他作为新郎的紧张,宽慰他几句后将他撵了出去。
华陵出了这个门就马上严谨下来,仿佛刚才那撒娇的人不是他。
眼看着华陵出门迎接自己的新生活,唐湉多愁善感的eo了一会儿,和秦曜对视片刻后互相都笑了,像是松了口气。
因此,大渝朝史上第一位一生只娶了一位皇后的皇帝诞生了,史官在史书上为他们二人留下了浓重的一笔,满章讲得都是帝后如何情深似海彼此倚重,成全了一段佳话。
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唐湉喝了不少喜酒,秦曜知道他高兴,索性放开了陪他。
华阳华隆几次担心跑来看他,唐湉却笑眯眯的问起了他俩的婚事,吓得华阳当场就跑,他还想着要出宫去闯荡个几年呢,皇叔怎么办喜事还上瘾了!
而华隆傻乎乎跑得慢,险些要被拉去说媒,跟在他十一哥后头屁颠颠的溜了,女孩子可耽误他挣钱了,钱多香啊!
“小混蛋……”唐湉喝多了,小声嘀咕着什么。
秦曼一看他这德性就对她哥说:“你还不赶紧把他带回去歇着,笑什么呢?”
容夕在旁边嚷嚷着不能再给皇叔喝酒了,不依不饶的要闹,秦曜只好弃了酒杯扶着他离席。
颜心斋看着他俩离开,再看看自己的酒杯,无奈的叹气。
十年过去了,该孤寡的人还是孤寡,别人都有伴,就他寡,该不会真的要寡一辈子吧?
走出皇宫大门,唐湉被冷风一吹忽然酒醒不少,死活不肯回去:“我要看月亮!”
对付一个酒鬼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要么就硬扛走,要么顺着他,秦曜舍不得对他来硬的,只好带着他去看月亮。
这是京城最高的酒楼屋顶,秦曜揽着唐湉的腰一起坐下,在凉爽的秋风中看着天边一轮圆月。帝后大婚当然要选好日子,刚好是个月圆夜。
两人谁都没说话,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享受着静谧的二人世界。
他们一起走过了十年,而未来还有很多个十年。
唐湉想与秦曜永远走下去,他们要一起看着孩子们长大,还要看着这太平盛世在他们手上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