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他那带血的手,在排球上印出来一个血手印。
而在血手印的中间,恰好是排球的充气孔,一个黑点。
查克看着这个排球。
然后他用手指在排球上又画了几笔。
最后,那排球上出现了一张笑脸。
那血手印的五个手指,就像是这张笑脸的头发,那个排球的黑色充气孔就像是他的鼻子。
而查克做的事情就是,在“鼻子”的下方花了一道弧线。
“他画的是一个笑脸,他需要一个朋友。”
“是的。”有的观众讨论着。
查克把排球放在一个树墩上,放到自己能看得到的地方,然后他看着那张笑脸,继续他的钻木取火。
钻一会儿,他就看一下那个排球。
就在他气喘吁吁的时候,他突然对着排球说了一句话:“你不会恰好有火柴吧。”
“oh!”就在这一刻,就在查克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莫名的,有的观众突然捂住了嘴巴。
那是一个女孩,她的眼睛里居然有泪光。
“whathappende!”她的朋友忍不住问他。
姑娘捂着嘴巴说道:“他是一个多么乐观的人啊,在这个岛上,除了一开始他呼喊的那几句,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是一句玩笑话!”
“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在用玩笑排解痛苦!”
其实,有这种感觉的,不止这位姑娘一个,但是也不多。
得是那种特别感性的人,才会有这种体会。
在一个孤岛上,给自己造一个朋友,为他画上笑脸,和他第一次说话就是在自己钻木取火失败的时候,还是玩笑话。
这得是多么乐观的人呢?
又需要多少坚强?
后来,查克生出了火,他在火堆前跳舞唱歌,开心地就像个孩子。
他给排球起了个名字,叫威尔逊,他和威尔逊聊着自己的一切。
转眼间,就是四年过去。
你知道在这四年里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吗?是查克依然在计算着时间。
他所在的山洞里,刻满了他写的日历。
“莪们永远不允许自己犯下失去时间观念的罪行!”这是他在流落荒岛之前说的话,可是在这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岛上,他还是这么坚持的。
四年过去了,威尔逊也“老了”,他身上的血手印早已经淡去,所以查克用枯草插在他上面,作为头发。
后来有一天,岛上被潮水吹来一块塑料盖板,看着眼前的盖板被海风刮倒。
查克好像想到了什么。
盖板是不是可以作为船帆呢?
他好像看到了逃离岛屿的希望,他开始建造木筏,等待风向。
终于,他等来了海风。
他在岛上写下一行字:“查克·诺兰德,在此生存1500天,现已逃往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