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缴械投降。
车停在了沈放家小区门口,他弯着腰对车窗里的谢惊寒告别,走时犹豫了下,还是说:“同桌,你能在江城待多久啊?”
谢惊寒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右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他语气温和,带着点安抚:“沈放,我们会一起高考,然后去首都的对不对?”
沈放也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快活地挥手再见,进入了小区。
周末过完周一期中考,谢惊寒两个半月没学习,回校直接考试,然后取得了年级第三。
四班一群人再次对自己的智商怀疑不已。
沈放全年级连着又进步了二十名,虽然还是在吊车尾,但怎么说也算进步了。课间他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和谢惊寒成绩单反复对比,叹了口气。
谢惊寒放下书去揉他的头发,说:“已经在慢慢进步了,你基础太差,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棒了。”
“人与人的智商怎么这么大呢。”沈放下巴抵着卷子,说:“你两个月都没碰过书,回来就考试,然后就是第三名。”
“我学的时候你没有看到罢了,”谢惊寒说:“我智商也不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厉害的人很多。”
沈放转身看他,没忍住凑过去将脸搭在谢惊寒的手肘上,说:“寒哥,你有没有感到挫败过?”
“很多,”谢惊寒用另一只手翻书,说:“我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在挫败。”
沈放非常惊奇地看着他,眼睛都瞪大了。
谢惊寒戳他的呆毛,说:“我的学习历程总比旁人快,我初中时就已经在学高中的内容,后来因为需要各种奖项,参加了很多竞赛,竞赛里几乎都是全国选拔出的顶尖人才,真正的天才数不胜数,我难免感到力不从心。”
“小乖,挫败很正常。”谢惊寒指腹摸了摸他的脸,说:“都是普通人,不用崇拜我,你也可以做到。”
沈放说:“像你一样优秀吗?”
谢惊寒点头,“当然,只要你想。”
沈放蹭蹭他,像亲人的小动物,半响后,他小声地说:“每一次和你谈话,都会让我更喜欢你。”
谢惊寒用空着的手艰难地喝水,掩饰他红透的耳朵。
十一月初江城下了第一场小雪,江城一中迎来了六十年校庆,临近期末紧张的学习氛围因为这事松快了不少。
按照惯例每班都要排一个节目,四班众人商量演经典的《睡美人》,节目效果就是要反串;上交节目单后,全班开始热烈地筹备起来。
各角色都有人想演,其实主要是想玩,一片热闹中,只有谢惊寒全无兴趣。
文艺委员林佳去找蒋超,问他能不能劝一劝谢惊寒,叫他多参加班级活动。
蒋超恨铁不成钢地看她:“找我有什么用,你找小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