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是隐忍的对亲近的渴望和情意,糅杂着求而不得的无奈与执着。
她将文件保存,头顶有阴影投下,鼻尖有隐约的松木香。
时间不早了,一起走吗?
她将笔记本收进包里抬头看他,懒懒散散回一句。
我的车到手了,今天我自己开车来了。
他默了瞬,唇动了动,方便的话就送我一程?韩叙把车开走了。
她抬了抬眉,好啊,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等一下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车交给周翊然开了。
夏天的傍晚,晚风抚过车中人的脸颊着实惬意。
S大的学习强度大吗?
话问得没头没尾。
他猜不透她话语中的深意,只是如实回答。
挺大的,但是能接受。
唔,她伸手将被吹到脸颊上的碎发别到耳后,那在上S大期间有没有回过国呢。
回过。
她状似无意地继续问,我也回来过,我那个学校比S大的学习强度小吧?
不会,他没意识到她话里的圈套,在伦敦政经学院也挺辛苦的。
咦,她故作惊讶地侧过脸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伦敦政经啊?
他抿唇,手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你简历上有。
什么简历呀?我们公司还提供这个给你们了?
他倒是瞎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
对。
吗的,这人嘴真是死紧。
她也懒得跟他弯弯绕,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问。
你就没有什么瞒着我的?
更加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却一瞬间心惊。
她这么聪明,一定察觉出什么了。
他说不出再骗她的话,只是摇头。
好啊。
她气极反笑,周翊然,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好骗?我是很不讲理的人吗?你有什么难处开口告诉我又怎么样?你还不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根本不在意其他东西,我只在意你的态度和感情。
这样的话她不可能说。
车停在金融城外的临时停车道上,他深吸一口气,说不出别的话。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