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霖、顾啸、展风三人武功高强,架上马车去宫门口等,其余几人只能等在府中。
他们坐立难安,焦躁不已,没人多说一句话,只是安静地等着,就连一向口无遮拦的齐山玉也坐在一角,不停搓动手中的玉球。
温东明则一直守在府门口,看见马车来了,赶忙去迎。
马车还未停稳,顾啸就先跳了下来,“快去告诉江太医,张兄被赐毒酒,性命堪忧。”
温东明愣了一瞬,慌忙往里跑去。
马车停稳,顾啸和展风将张重渡扶上姜霖的背,三人一路小跑入了厢房。
也不管厢房门口站的几人,直直冲了进来,将张重渡放在床上。
姜霖喘着气道:“江太医,你快看看,情况如何。”
江禾煦已取出银针,在火上灼热,他看了一眼张重渡道:“各位莫急,在下先试着用银针将毒逼出来。”
他再看向围着的几人道:“展护卫和温东明留下帮我即可,各位都先在房外等候。”
梁宽道:“我们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反而影响江太医施针,我们先出去吧。”
说完,便现行退了出来,齐山玉跟着走出房门。
顾啸拉住姜霖,“姜兄,走吧,我们出去等,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反而碍事。”
江禾煦已施入一根银针,银针瞬间变黑,姜霖担忧地道:“江太医,这……”
“姜校尉宽心,在下会尽全力医治太傅的。”
顾啸将姜霖半拖半拽拉出房门,“我知道你担心,可你留下,反而让江禾煦分心。”
姜霖不说话,独自一人走到院中大树下,抱臂而站。
黑夜下,几人等在房门外,焦急踌躇,眉头紧锁,时而来回踱步,时而仰望天空。
漆黑的夜幕上点缀着几颗并不明亮的星子,根本照不亮几人眼前的迷茫。
只有窗口透出的烛光,照得他们身影长长斜斜,给他们微弱的期望。
秋日的夜晚稍显寒凉,却没有人感到冷,他么都揪着一颗心,等待着历史的审判。
是轰轰烈烈起事,还是悄无声息结束。
是推翻旧王朝建立新王朝,还是继续忍受无尽的腐朽。
是成为开国功臣名垂千古,还是默默无闻做大晟王朝名不见经传的臣子。
哪怕失败了,他们也是反抗暴|政的英雄,总好过满腔热血被硬生生浇灭。
寅时二刻,江禾煦一脸疲惫地推开了房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