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喝点,歇一会儿。”
吴素芬接过绿豆汤,连喝好几口。
“啊~”舒服地叹了口气。
“可是救了命了。”吴素芬靠在椅子上,甩着手。
“今天轮到你下车间了?”
“可不是嘛!去了二车间,阿庆嫂还唱了段《花木兰》,你别说还真不错!”
“那可不!就这样好的人,她婆婆愣是看不上。”
“你说阿庆嫂给她婆婆买驴肉,那她婆婆吃了多久了?”
“可有些年头了。”
徐静安:“吃了这么多年驴肉,她婆婆也不说声好?”
“要不就说,阿庆嫂白费心嘛!”
又说了几句闲话,徐静安才转回身忙自己的事。
现在已经77年了,她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参加高考。
现在是城市户口,工作好,家庭顺遂,感觉自己没必要去上四年大学,然后再工作。
这决定虽然没确定下来,但不耽误她先学习知识。这几年她一直没放下课本,抽空就翻翻。高中知识本就学的扎实,现在保持现状,做好知识巩固就好。
一进10月份,就听说“阿庆嫂”婆婆病倒了。
徐静安心说“来了”,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
刘庆听着婆婆屋里“哎呦哎呦”的叫声,低头不语。
陈老娘年轻时颇有姿色。她是逃荒到陈庄,嫁给她丈夫的。
可有一天,丈夫被日本人抓走修炮楼,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儿子讨生活,可以说是把苦水往肚子里咽。每次给地里浇水,她总是最后一个;晚上睡觉前,总在枕头下压上菜刀。
儿子出门不敢让孩子和别人轻易起争执,因为他们娘没本事,不能给孩子壮腰杆。
年纪上来后,每当身上难受时,她就觉得是当初年轻时亏了身子。
自从听邻居说驴肉滋补,这几年没少逼着大儿媳妇买驴肉给她吃。
刘庆从布兜里掏出又托人找来的驴肉,进厨房烧火、炖肉再加点泡开的干平菇。
一连串的动作纯熟又麻利。
“我说嫂子,妈都病了,你这一天天的还不在妈身边照顾。就这你好意思说孝顺妈?”钱山杏靠着门框冲着刘庆就是一阵呲哒。
在陈家,刘庆从来处于最底层。
“肉好了没有?是不是故意等着、盼着我死?”陈老娘等的不耐烦了。
肉好刚出锅,钱杏就带着自家独苗——陈青山,围在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