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衫脸色黑沉得可怕,徐氏心中便明白了,但她很快想起什么,保养得当的手在祝衫胳膊上轻抚了两下,脸上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老爷,没事的,就算那祝辞现在得势,但很快,他就风光不起来了。”
祝衫听出了徐氏话中深藏的意思,皱眉看过去,“为什么?”
徐氏收回手,笑容加深,慢慢道:“今日寿宴,府里特地派了小厮去迎春楼买老太太喜欢吃的白玉糕,每个院子都有,我前面也让人给二爷那儿送了一份。”
祝衫看着徐氏,陡然明白了,猛地站起来,“你、你在那里面加了东西?”
“老爷,你怕什么?”徐氏脸上带着从容的笑,“那糕点老太太给每个院子都赏了,二爷那儿得一份有什么稀奇的,放心好了,不会被人发现的。”
祝衫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皱眉坐下来,却又抓住徐氏的手,问道:“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徐氏看着祝衫这副紧张的模样,心中不满,面上却仍笑着道,“没什么,就是一种能让人刚开始如同一般生病,却怎么也治不好,最后慢慢拖垮身体的药罢了。”
祝衫犹疑,“可是……”
徐氏描着鲜红蔻丹的手抚上祝衫的肩膀,“老爷,没事的,没有人会发现的,你想想,只要祝辞倒了,这祝府里就再没有人能和我们争祝家的家产了,更何况,当年我们不就是这样把……”
“闭嘴!”祝衫忽然如同被戳到了痛楚,目光冷厉看向徐氏。
徐氏冷不丁被唬了一跳,愣怔之下,皱起眉,“老爷,当年的事情可是你亲手做的,你不会不认了吧。”
祝衫咬牙,眼中气得冒火,“你……”
徐氏见祝衫这副摇摆不定的神情,忽的冷笑一声,“老爷,做下的事情已成定局,没有办法改变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彻底扼杀祝辞!只要没有了祝辞,不仅祝家的家产都是我们二房的,从前的事情,也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徐氏最后一句话铿锵有力,重重砸在祝衫心上。
祝衫猛地别开头,像是呼吸不过来一般,许久后,终于狠下心,点了点头。
柔兰虽在寿宴上救了祝三小姐,之后的生活却是和之前没什么分别,除了王嬷嬷依旧时不时会来探望她,嘘寒问暖,其他并无不同。
只是这一日,却忽然传来消息,说二爷病了。
柔兰那时正从水池中舀水,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水瓢拿不住,霎时间掉进池水里,溅起水花。
“二爷怎会病了?前几日不还是好好的吗?”
柔兰忙站起来,看着平嬷嬷,眼中满是无措。
平嬷嬷摇头,“我也不知道,老夫人也是刚刚才得知消息,听说已经请了大夫来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