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能成为站立在他身侧的女君也好,她就在一边,瞧着她娶妻生子,给他照顾一众家小也好。
熙宁对这无法言说的爱恋,始终扮演着卑微的角色,可她从未想过会有另外一个男子强势闯入自己的生命。他有无边的权势,更有通天的本事,他尊贵如天上星辰,在东华伯府席间见到的第一眼,熙宁便感受到他神色之间的傲然和侵略之意。
她还记得自己被他一直瞧着,惊慌之中碰掉的那只汤匙,他走过替自己捡拾起来,而后半跪在自己的方案前,盯着垂头不敢平视的熙宁对柳熙覃说道,“这孩子好生漂亮可人,不似你柳家人。”
熙宁双手接过他递来的汤匙以示尊敬,却不敢同他多言。
只默默用他送来的汤匙,小口舀着甜碗吃。
她从未吃过这东西,大概是因为贵客要来,特特做来招待赵侯的。她那时年岁还小,口味上倒还像个孩子,这东西甜滋滋的,最是符合熙宁的口味。
而后她便又得了赵侯案上那一碗,可是她连谢恩都说不好,声若蚊音满是怯意。
赵侯却不介意,他说,“我瞧这孩子好。”
那一晚东华伯便将自己送到他房内,意图取悦贵人。可赵侯却将自己整理妥帖,临走前不惜同兄长闹翻,一定要带自己一起走。
她如今性子养得这般无法无天,连他的话也常常不肯放在心上,便都是因赵侯对自己过于纵容。
到如今,熙宁已经有些分不清,对着赵侯和柳熙覃,哪一个是恩情哪一个是恋慕之情。
她内心慌乱,本以为还能如从前那样得过且过,可赵侯却不是如此想法。
“本侯不准”,赵侯一面咳嗽一面将她死死抱进怀中,“我若说他会因此而死,你可还会喜欢他?”
熙宁不喜欢他这假设,推他到一旁去,冷着脸道,“那我明日便走,到天边去,燕国也好,独山国也好,再不与你相见。”
他笑容残忍,不再同她摆出岁月静好的模样,“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天地虽大,纳进赵国版图却只是迟早的事情,在那之前我将你绑在随意哪个别院,神仙都寻你不见……”
他轻轻含了下这甜如蜜般的唇瓣,“你觉得如何?”
自然是大大的不好,熙宁怒目,骂他,“你无耻。”
“我虽然无耻,你不也曾心甘情愿给我?”
便是昨夜二人旖旎,几乎只差那最后一步。
熙宁简直被他这话激得动弹不得,她昨夜梦醒也觉自己定是疯了,前几日这人近身之时熙宁甚至能守得住胸口的底线,他连瞧一眼那里,熙宁都要怒目而视。
可他昨夜一副伤心失意的的模样,她便忘了心中底线,叫他里外触摸个遍。
如今却被他拿来奚落人,提醒她自己是个放浪之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