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妖族虽然的确有个妖王,但不见首也不见尾,藏得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绣花姑娘,从未有人见过其真身,更别说有什么过人的战绩,他怎么可能连这样的人也敌不过?
由此可知,祁麟所说的前世之言皆为无稽之谈。
解了一桩心事,屠昭高兴地拍了拍卿天齐的肩膀:“谢了。”
卿天齐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以前他只要一说起他想飞升,得到都是诸如“飞升,就你?”这等轻蔑之语。
而今天,是第一次有人在听说他想飞升后没有嘲笑他……
卿天齐内心的激动仿佛煮沸的茶水一样翻滚着,人不可貌相,原来看似最不善解人意的屠昭才是他真正的知音!
他朝正要进屋的屠昭追了去,大喊:“屠老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最好的朋——”
“啪!”地一声,门在他面前关上了。
卿天齐没刹住,一头撞上了门,脸都压变了形:“……友。”
两行自怜的泪水从眼角默默滑下,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一腔喜悦付与东流,卿天齐忽然悲从中来,扭头就朝卿凝的房间奔了去:“妹啊——”
卿凝被迫听卿天齐倒了半天的苦水,直到月上中天,卿天齐才将将说到他流浪第八天发生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祁麟却是潜进了长生宗,在栖霞峰白芷嫣的寝殿顶上蹲着。
他是来窥梦的。
幻妖说的那些,谁知道有没有掺假,他得亲眼看看。
今夜月朗星稀,四周安静,还有轻风拂过很是凉爽,加上长生宗内树影重重参差交错,亭台楼阁下的万处灯火又和月光交相辉映,放眼望去,倒也算诗情画意,按理说,应当是十分惬意的才对,可祁麟此刻心情却很是焦躁。
白芷嫣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半响了,也不知是在翻腾个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睡着。
祁麟不信邪地等啊等,终于在天际泛白,月亮快要斜落不见的时候,窥见了白芷嫣的梦境。
只是,这梦吧……
篱笆围成的农家小院中,一妇人在灶前忙活着。
“秀娟,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一道雄浑的声音从外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