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坐!”卿凝热情地招呼道。
而后卿凝便转身进屋准备东西去了,脚下跑得飞快,那可真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啊。
也不知道这家伙今儿个是哪根筋搭错了,但!管他呢,来了就别想跑!
卿凝抱起放在墙角的酒坛子,为了缩短酿酒的时间,她可是耗费了不少灵力,以至于现在灵府都还有点空虚,但她估摸着今天估计也用不到武斗,所以也就没什么关碍了,她今天要智取!
用事先准备好的酒壶分装了一些出来,卿凝一只手拎着耳柄,拍了拍壶壁,寄予厚望道:“今天可就靠你了。”
随后,她又腾出一只手从乾坤袋里摸出了一个留影石,抱着酒壶在窗缝处观察了一下,发现外面的那人现在是背对而立,并没有朝这边看。
这可真是天助她也!
卿凝压住因激动而上扬的嘴角,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将留影石竖起放到了内侧窗台上,然后将窗纸抠了一个小小的洞,调整了一下角度,确保留影石能够照完完全全地照到待会儿喝酒的地方。
“等久了吧,来之前也没收到你的消息,准备得有些仓促,还望不要嫌弃。”卿凝笑道。
言朔抿了抿唇,他当时只顾着赶来,在野外打坐了一天,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忘记要回信了……
“下次我会记得的。”言朔承诺道。
卿凝端盘子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上面的东西给摔了。
啥玩意儿,这绑匪居然还会好好说话,这是要金盆洗手了?
卿凝默默腹诽,看他的目光复杂难言,心想话可不能说太满,今天过后你还想不想见我这事都难说。
两人落座,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卿凝主动跟他汇报了一下灵根的修复进度,强调的主旨就是现在正处于修复的关键时期,不能够出现任何差错,而她是唯一能够胜任这项工作的人,总而言之就是——将她拍死了这灵根可就要报废了!
言朔听后点了点头,心想这本就是她的东西,这世上当然不会有比她更尽心的人了。
见他听了进去,卿凝放下心来,端起酒壶,热情地给他倒了一杯酒。
“这些日子你在外奔波也辛苦了,来,我敬你一杯!”说罢,便将自己的那杯仰头饮下,先干为敬。
言朔愣了愣,其实也不是很辛苦,修为到他这份上,耗费的无非就是些时间罢了,并没有多麻烦,师父竟然为此向他敬酒,言朔突然感觉自己这谎是越滚越大了,连带着手里的酒杯都仿佛烫手了起来。
怎么不喝?!
卿凝的心跳一下失了节奏,难道是发现这酒有问题了?不应该啊,为了保险起见,怕他不喝,她还自己先干了。
察觉到卿凝的视线,言朔抬眸,见她眼底似乎有些紧张还有些防备,言朔的心忽然就抽痛了一下,卿凝之前何曾这般小心翼翼察言观色过,定是自己之前态度太过恶劣吓到她了,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紧接着,为了赔罪,又主动拿过酒壶给卿凝和自己又斟了一杯。
“这次,换我敬你。”言朔端起酒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