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玉迟迟不归,许清梦也很不放心。
晌午大家都到饭堂用饭,她便急急来到永乐门边上,想要探听姜宝玉的消息。
正巧姜宝银急急跑过来,瞧见她穿着御用尚服局的衣裳在门前晃荡,远远地便招手道:“那边那位姐姐——你是御用尚服局的人吧?”
姜宝银初进宫来时大闹御用尚服局,这边的许多小宫女都还记得她,知道她的身份。
这会儿瞧见她跑过来,许清梦也急着迎了上去,可是永乐门的守卫拦着她,她便不能上前,只远远地在那里问道:“宝银妹妹,你这么急着过来,可是宝玉出了什么事了?”
姜宝银跑得呼哧带喘,却也不敢耽搁,扶着胸口大喘气道:“快,快去告诉雨花,姜宝玉被陈尚服抓住了,快让她去想法子通知我姑婆!”
许清梦一听人都傻了,转身就跑,找雨花商量去了。
姜宝银则是看了她一会儿,就开始考虑自己的后路。
绝对不能叫人知道这件事与她有关。
没错,她是清白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她看了一眼手里的通行证,顺手扔进了身边的湖里,然后又绕小路跑回到后宫尚服局西角门的小树丛,左右看了半天。
想着做戏做真,要是姜宝玉这次真的不能蒙混过关,她这样直接晕倒,也一样会被人识破,于是她狠了狠心,找来一块大石头,想要从后面砸自己的头。
一开始她真的没想到把自己砸晕,只说好歹砸个肿包出来装装样子。
可没想到下手太重,还真把自己给砸晕了……
陈尚服的小院里,女官们正在对姜宝玉进行二次盘问。
“姜宝玉,你还不说实话吗?到底是谁让你私闯文书库的?是姜尚服,还是你们姜家?”
从刚刚被陈尚服审问时,姜宝玉就看清了一个事实,这帮人不光是想要拉姜荣喜下台,甚至想要把整个姜家也拉下万劫不复的境地。
难怪先前姜夫人进来时,跟她说姜荣喜眼下在宫中的形势并不容乐观,她现在才真正的领略了。
得到再多的圣宠有什么用?
得了红眼病的人,永远都是最可怕的。
“大人们作甚要这样吓唬小女?
小女不过是听说后宫尚服局的文书库中藏有很多趣事,一时贪心,才想要借着打扫的机会进来看看的,怎么就能扯上姜尚服,还又扯上了姜家?
小女一人犯错,又与姜家有什么关系?
你等若是不信,不如出去打听打听,我爹早就放出话去,我姜宝玉但凡在外做了什么错事,事主但可报官或当街打死,姜家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我爹早就管不了我了,我又怎会受他驱使?”
“小蹄子休要狡辩!”
陈尚服身边的赵司宝立时怒喝道:“你当我们这些女官都是好糊弄的三岁孩童不成?你若没有人指使,又如何能顺利通过永乐门,进到后宫尚服局?”
“我翻墙的。”
“胡说!那你又是怎么拿到姜宝银的宫牌,冒充她进文书库打扫的?”
“捡的。”
姜宝玉对答如流,气定神闲,一点都不像是犯错被抓死到临头的模样,就好像她真有人撑腰一样,却是把审问她的陆司宝气到不行,巴掌都抬起来准备扇过去了。
陈尚服却把她叫住。
“慢着,此人毕竟是姜尚服的亲侄孙女,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嘴硬不说实话,不是还有那个胆小的姜宝银吗?抓过来一问便知了。”
说着,她又看向门外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人怎么还没带到?”
“该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
赵司宝担忧地问道。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