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裴昭:“你的手不是受伤了么……”
“没错。”沈兰莫名无言,“那您这也不是对症下药呀。”
“可你受伤,我总得有点表示。”
“?”沈兰几乎强压着无奈,“你跟我在这儿演戏呢?”
裴昭也有些不知所措,“不。我该做些什么呢?”
“随心来。”沈兰轻飘飘地说,“这还需要人教么。”
但沈兰说完,也才想起来,那些狗血电视剧,她是看过,但裴昭不知道啊……
恋爱部分到此为止,沈兰看了“不争气”的裴昭一眼,手上仍没停止地穿针引线。
“对不住,”裴昭的嗓音十分真诚。“我实在没经验。”
沈兰仰头,盯住裴昭长长的睫毛:“?”
我看着便有经验?
这是你什么都不会的理由?
“那不若,你同我说说,你为何没经验?”沈兰咬断线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好。”
沈兰知道裴昭又要思考一会,便托下巴,毫不掩饰地看着他的侧脸。
他薄如蝉翼的睫毛,沈兰越看越喜欢,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罪恶的双手。
“我不知道怎么说。”
“……”沈兰当即站了起来,“行,裴昭,咱们是没法交谈了对吧?你知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彼此坦诚么?!”
说完,便要起身走。
裴昭很准确地拉住她静止在空中的手——“你手是不是还疼?怎么不动了?”
沈兰眉毛直跳——我这是委婉地让你挽留我。而后眉毛果然一挑:“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家中,不,我老家中有很多当婚的姑娘。”
“所以呢?关你什么事?”
“但我一个也没喜欢过。她们只是在村里待着,像……”边说边看沈兰眼色,“装饰品。”
“哦,我说暮暮。”
沈兰扶额,“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你老家姑娘很多,但,关你什么事儿?人也不是都哭着喊着要嫁你。长得帅归帅,对自身现状和‘一夫一妻制’仍要了解清楚。”
“我会的。”裴昭揽住沈兰肩膀,二人依偎在一起。
沈兰头靠在裴昭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熟悉的香味萦绕着她,觉得眼前有点晕眩。裴昭很瘦,骨头隐约有些硌人,但仍能感受到刚健的身材。
但凡恋爱中的人,大概都有这样的时刻,两个人不说话,只是这样不自觉地相拥,便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幸福。
“还有,‘装饰品’是个什么词儿,我说你是我挂件你乐意么?”半晌,沈兰语气不满,但声音却柔下来,像铺在水面上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