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林渊唯一一点儒雅的面皮在他面前摘落,在箫清羽心中,已经给这个男人标榜上了邪恶、污秽、城府、执着的字样。
他感到很无力,甚至害怕,即便秦蓁过会知道林渊的真面目,以他们夫妻二人合力,也无法驱赶对付这老奸巨猾的东西。
离秦蓁到来还差一会功夫,箫清羽收敛怒气,自持冷静。
“林渊,你这个老不羞还知道自己三十岁了吗,居然敢大放厥词。我才十八,给我十二年的时间,到你那个年纪,你能给的,我会百倍给她,你拿什么同我竞争。”
林渊正待回怼,他随行的小厮突然从外边进来,附耳跟他说话。
林渊眼神微闪,放声对小厮道:“知道了,王老板那我改日会去同他说的。”
小厮退去,林渊正襟危坐起来。
“箫清羽,我一把年纪喜欢上秦蓁难道就是死罪吗,你居然如此唾骂我,苦苦相逼让我离开绣庄!我爱慕秦蓁,愿意守护在她身边,辅佐她事业相成,不求回报。我生她未生,她生我已老,今生迟暮,和她有缘无分,我不奢求能同她开花结果。如今只是帮她经营绣庄,你就这般容不下吗。”林渊姿态恳切低下,与先前跋扈嚣张的气势郝然弱了一截。
箫清羽惊住。他不求回报,怎么可能。他现在这模样与方才完全变了个人。
在箫清羽疑惑之际,一道倩影飘然而入。
“林叔,既然你有自知之明,我就不多说了。”
秦蓁走了进来,疏淡的望着林渊。
林渊仓皇起身,失魂落魄般虚虚冲她抱拳打招呼,随即夺门而去。
秦蓁已经知晓箫清羽的来意,不打算留下来吃饭,抱臂到他身旁:“走吧,去街上吃就好,逛一逛我们就回家。”
建房花去倾数积蓄,箫清羽捉襟见肘,也不矫情坚持壮阔,随秦蓁离开这里。
街头,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箫清羽在街摊买了一笼包子,他捧着一个,走了一路,都凉了,吞咽不下。
秦蓁见状,将他手中摇摇欲坠的包子拿下,放回纸袋:“不想吃先放着,回家去我热给你吃。”
箫清羽忍了一路,还是忍不住:“你对林渊没有什么看法吗。”
秦蓁耸肩:“除了我的属下,还能有什么看法。”
最想让她听到的没听到,不知为何林渊突然变得像个受害者一般。箫清羽皱眉:“秦蓁,不止是你听到的那样,之前”
“我知道,”秦蓁打断他,“之前有一个小厮,看到我鬼鬼祟祟,上了二楼。我认得那个人,是林渊身边的人。或许他去报信,才让林渊说下那番自以为感人肺腑的话,可在我听来并不觉得什么。”
箫清羽:“你既然知道,就不好奇他之前说了什么。”
秦蓁摇头:“无非是关于爱慕我的话,或者向你示威?我想你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我们没必要,将这桩小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