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准备盒烟啊!”尚楚用一脸“这还用问吗简直愚蠢”的表情看着白艾泽,“男人间要想建交,抽烟喝酒必须少不了!”
白艾泽被他这个歪理弄得哭笑不得,旋开保温杯盖:“吃药。”
尚楚“啧”了几声,摇头说:“少年啊,你还太年轻,不懂我们男人的世界。”
“男人,”白艾泽晃了晃手里的药瓶,“该吃药了。”
习惯了饭来张口的尚楚“啊”了一声张大嘴,等着白艾泽把药喂到他嘴里。
“男人都是这么吃药的?”白艾泽揶揄道,“还有什么男人做的事?”
尚楚突然倾身,在白艾泽嘴唇上吧唧亲了一口,亲完又抛了个媚眼,很是潇洒地一甩头:“这就是你楚楚老公最重要的事儿。”
白艾泽无奈地摇摇头,把保温杯递上去:“自己吃,快点,水凉了。”
尚楚还沉浸在“楚楚老公”的人设中不可自拔,翘着脚撅起嘴:“小媳妇儿,再和你楚楚老公亲一个!”
“把药吃了。”白艾泽不为所动。
尚楚双眸一眯,眼中闪过一丝邪魅的光芒:“你竟然敢拒绝我,你这是在玩火,你信不信我把你绑到电风扇上面去转啊转”
白艾泽轻轻一晃药瓶,淡淡瞥了他一眼。
“吃药吃药,”尚楚悻悻地放下脚,倒了几粒药片和着温水咽下去,翻着白眼抱怨,“你这人就是没情趣,你就应该和叶粟哥多学学”
白艾泽盯着尚楚吃了两片消炎药,又监督他躺进被窝,替他掖好被角。
“你要下去啦?”尚楚只有一个脑袋露在被子外头,和一只巨型蚕宝宝似的,看着还怪可爱的。
“不早了,”白艾泽说,“闭眼,睡觉。”
尚楚眨巴两下眼,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一样:“那我睡啦?”
“睡吧,”白艾泽揉揉他的脑门,“定好闹钟,明早晨跑,还有早课。”
“定了,五点半起。”尚楚咧嘴笑的很开心。
白艾泽坐在床边看着他,眼神在昏暗的台灯下显得格外温存。
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尚楚很好,每天早晨五点半起床、上课下课训练休息、见了谁都嬉皮笑脸没个正经、考了第二名也会有烦恼失落但躲到小树林里抽几根烟就好了、大部分时候都不听话偶尔乖巧起来让人招架不住、嚣张的不得了然而做错事了又爱卖乖撒娇白艾泽在灯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竟然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差一点点,就可能见不到这么好的阿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