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梁家。
“姐夫,你可算是醒了。”庄庆泽一脸惊喜地进门,“这段时间你一直昏迷,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看着庄庆泽,梁父也笑了笑,他听到妻子说自己昏睡了十几天也十分惊讶,看着消瘦了一圈的妻子,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把家里人都吓着了。
“醒来了就好,醒来了就好,我问过大夫,只要醒过来就好了大半,以后慢慢地养着就成,姐夫你这次生病瘦了不少,回头我去找点好东西给你和康生都补补。”庄庆泽低头替梁父掖掖被角,掩去眼底的冷光。
“多谢你费心。”梁父抬手拍了拍庄庆泽,心中十分慰贴。
说了几句家常,庄庆泽一拍脑袋:“对了姐夫,酒坊的问题你和姐解决了吗?”
梁父之所以会摔跤,就是因为酒坊的师傅过来告诉他今年的新酒有过半出现异常酸味,当时天色还未大亮,梁父路上走得快,一不留神摔倒在地。
听到说庄庆泽来了,曲薏三两下把梁康生的脸擦白了点,又给他换了身宽松的衣裳,让他看上去病弱些,两人才匆匆忙忙地赶去。
他们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庄庆泽说酒坊的事,曲薏和梁康生一对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
走进屋,梁康生微笑着打断庄庆泽接下来的话,说道:“小舅舅,你来啦。”
经过这么些天的调整,梁康生再面对庄庆泽这个害死他的人,心态已经平静了下来,他就像往常一样同庄庆泽打招呼、说话。
曲薏跟在梁康生后面微微低着头,进门后一言不发,沉默地站在角落里,似乎并不是心甘情愿过来的一样。
庄庆泽一边问梁康生的身子如何,一边暗中打量曲薏,他这个侄子是个读书人,曲家哥儿大字不识一个,他们两人成婚后果然像自己预期的那样,夫夫不和。
提起自己的身子,梁康生皱眉,一脸无奈地摇头:“我的身子就这样,天一冷就虚弱,出门都要比别人多穿两件衣服,现在天气已经开始转暖,我这身衣裳还是不敢减。”
庄庆泽不赞同地看向梁康生:“你还年轻,说这些丧气话作什么,等天暖和了小舅舅就去找些补身子的吃食,让巧芹给你们父子两做来吃,慢慢地身子自然就能好起来。”
寒暄了几句庄氏就端着药进来了,庄庆泽看着庄氏手上的药,眼神闪了闪:“姐,你有没有找大夫再来给姐夫看看,姐夫的药是不是得换了?”
“已经换了,你姐夫刚醒康生就让多谷去请了大夫来看,现在的药已经是大夫新开的方子。”庄氏心情好,语气都比往常轻快。
庄庆泽一噎,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回道:“是这个理,药方要时时变换,不同的药对不同的病症。”
又说了两句,庄庆泽就提出离开,庄氏闻言让他等会儿,她收拾点东西让他带走。
来看望病人的时候庄庆泽两手空空,离开反而带走满满一大包东西,有梁父没穿过的新衣裳,有几大块肉干,还有几块皂角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
对此,梁父十分适应,庄庆泽也没有半点勉强地接过了包袱,甚至不着痕迹地颠了颠。
梁康生眉头都没皱一下,给小舅的这些东西对现在的梁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其实也就是最近梁家事多,庄氏才只收拾出来这么点,遇到家里没什么事时,庄庆泽来一趟,庄氏能收拾出几大包东西让他带走。
等庄氏出去送庄庆泽,梁康生抓住机会对他爹说:“爹,今年的新酒酿坏了就算了吧,您的身子要紧,别操心那些,酒坊的师傅们都是老手了,他们能处理好的,您把身子养好了咱们今年酿新的。”
被儿子关心,梁父心里舒坦极了,点头答应:“你放心,爹心里有数。”
原本梁父是想着过两日他好些了就下床去酒坊看看,听了儿子的话,他也觉得今年的新酒若是有些坏了就坏了吧,反正往年也会有酒坏掉,把身子养好要紧。
回到屋,梁康生的心情不如他表现出来的这般轻松,他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薏哥儿,从今天起咱们要小心爹的药,每次拿了新药回来都检查一遍。”
“嗯,是要小心了,我会配合你的。”曲薏的心情同样不轻松,从刚才梁家小舅主动提出换药就能看出,对方是打算对梁父也动手了。
作者闲话:
夕夕在评论区解释下曲四牛的情况哈,感兴趣的亲亲可以看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