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刷碗。”
看样子继续下去的氛围也没有了,他把茶几上的盘子和杯子端起来送到厨房去洗。完了准备去房间收拾一下屋子和床单。
乱糟糟的被子,满是褶皱的被单。
他记得昨晚她是怎么在这张床上跟着他的动作喘息,腿是怎么无力地从他腰上滑落又被他扶上去,怎么发出愉悦至极或痛苦的声音。
这些都被无声地记录到被单上了。
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
他的脸轰一下红了,仿佛还置身于昨晚的激荡中不能自拔,过了好一会儿才干咳着提醒自己把被单拆下来。
从柜子里找了一套颜色鲜艳一些的床单被罩换上,弄脏的这套丢到洗衣机里洗了,全自动的,也不用他费什么神。
陆周羽是第一次,这真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只是她现在是他的了。
只要一想到,她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都是他的他就觉得很高兴。
他可以从头到尾拥有她,从现在,到未来。
可是想到这里又难以压制住惆怅。
这一切被那个人知道了,他不知道会做些什么来阻止他们。他一开始有些心惊,只是后来想着她那么勇敢无畏,猜测到了依然选择他他就觉得心里有一股力量在迅速滋生。男人保护女人是天性,是义务,也是责任。
他不想她再孤军奋战,之前的路走不通了,现在就让他们一起去面对另一条荆棘之路。
疼痛跟艰辛会让他们缠绕的更紧密。
陆周羽没有说出来,可是她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处事圆滑之极,为了他却又兀独独生出个棱角来,怎么叫他不高兴。
留学什么的,都可以放弃,只要跟她在一起,在哪里,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
陆周羽看他忙碌地走来走去,心里就像喝了糖开水一样又甜又暖。
门铃很快被按响,“薄朝岩,快餐来了!”
她在客厅喊了一声,薄朝岩急急忙忙从洗衣机那边过来,边擦手边走。
果然是快餐到了,他签收了以后掏钱出来付了。
送快餐的小哥惊呆了,帅气的男盆友疑似在洗衣服,不修边幅的女盆友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世界究竟肿了么?
送完快餐拿着钱晕乎乎地就走了。
陆周羽看到了快餐小哥,门关上她就开始笑,这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时常都在笑。当然她以前也经常笑,虚伪的僵硬的笑,别人看她都是温柔大方的笑,只有自己知道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
跟薄朝岩在一起以后,好像什么都变得很有趣。
“笑什么?”
“嗯,那小哥长得很可爱。”她咧着嘴完全不知优雅何物,好像两眼冒星星一样。
这当然是逗薄朝岩的,但是他还是有点吃醋,“比我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