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的手顿住,随后缓缓收回,语气平淡,“师尊,这里不是秦楼楚馆,师尊莫要调戏弟子。”
还有,到底什么是龙傲天?
他已经不止一次从师尊这里听到这个新奇的词语,单独每一个字他都能理解,但放在一起却让人分外疑惑。
鹿青崖支着脑袋笑了笑,侧坐着身翘着二郎腿,将放浪不羁的样子表现了个十成十,“怎么能算调戏,这是师尊对你的夸奖。”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在我眼里就像儿子一样,吾儿英俊潇洒,师尊夸奖你一下又有何妨?再说了,若真是在青楼,你现在就应该将手递过来,让我好好揉搓一番。”
嘴上的话说的分外熟稔,像是做多了这样的事情。
萧天放在膝上的手一紧,五指缓缓攥到了一起,他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不悦,声音淡淡,“师尊对这些如此熟练,想来定然是经验丰富。”
话里明晃晃的带着几分情绪,但此时鹿青崖心中思绪渐远便未能听出。
她怀念的望着东方,一副可惜极了的样子,“以前和孟离经常去,扬州那边的评弹最是好听,吴侬软语的,姑娘们一开口,骨头都能给酥软了。”她叹了口气,“只是可惜,原本和那些姑娘约好了过两年还去看她们,谁知道竟然一觉……”
“师尊!”
鹿青崖话未说完,萧天便猛然站起身,声音里透着几分烦躁,“弟子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连礼都未行,便拂袖离开了。
徒弟难得有一次出格,鹿青崖只觉得分外新奇。往常无论何时,萧天总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做事向来有条不紊,便是再紧急的情况下都能进退有度,此刻却黑了脸。
怪哉,这是吃醋自己在外面陪那些莺莺燕燕,不着家陪他了?
鹿青崖被自己的想法乐得逗笑,盯着萧天快步离开的背影克制的没有笑出声。
果真是小孩子。
——
接下来几日,萧天就像刻意躲着她一样,每天喝了补汤便推脱自己有事。鹿青崖单方面认为这是来自小孩子的叛逆,便乐得看他变扭的样子。
一方面,她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从不爱插手别人的事情。在她看来,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她身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无需插手。另一方面,她所修的道法也正好主张这样万事不留心。
鹿青崖兴趣来的快,去的更快。不过几日过去,她连送补汤拉近和徒弟的距离都懒得做了,每天不是拉着孟离喝酒,就是拉着师兄师姐练剑。
最大的受害者刑岐苦不堪言,捂着划破了的脸皮疼的嘶嘶乱叫,“师!妹!打人不打脸,你能不能别对我的脸动手!”
“我还指望着用这张俊脸讨媳妇呢!”刑岐气的够呛,无论他做了多么严密的防护,却总能被鹿青崖找到破绽,专对着他的脸下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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