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城很近,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引来巡城兵,但姜榆还是格外小心,命人日夜轮番值守。
如此在客栈停了两日,第三日,姜榆借了小厨房给周明夜煎好了药,上了楼梯刚一拐弯,就撞见了抱臂依在栏杆上的人。
她嘴角悄悄一弯,都要扬起笑了,想起了上次见面她被吓出了眼泪的事,还有那断掉的珍珠璎珞,嘴角硬是压了下去,抬着下巴朝着对方轻哼了一声。
林旗淡淡瞟她一眼,推开隔壁房门进去了。
“怎么了,夫人?”跟着姜榆的丫鬟被她挡在身后没看见林旗,只听见她那一声哼,奇怪问道。
“我忽然想起来,晨起时夫君说吃不习惯客栈里的膳食,你去厨房里盯着,让咱们自己人动手准备晚膳。”
等丫鬟退去,她直接越过她与周明夜的房间,径直推开隔壁房门进去了。
这间客房与姜榆那间的物件摆放是一样的,林旗正坐在桌边,手边放着一盏茶水。
姜榆端着托盘袅袅到了他身旁,将冒着热气的汤药放在了桌上,道:“不给我回话,哼,还不是乖乖跟过来了?”
林旗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在浓墨色的药汁上扫了一眼,道:“我与温絮之说过了,近期他不会为难你们。”
姜榆乌黑的细眉拢起,语调低了下去,“你怎么还真的与他有关系啊?”
没人理她,她斜了林旗一眼,偏着脸娇声道:“老是与我作对,让我的计划落空,你可真讨厌!”
这说话的样子与语气娇气十足,像与人撒娇一样。
林旗垂在身侧的手掌握了握,余光瞥到桌上的药汁,绷紧的肌肉又松弛开来,淡漠道:“那你离我远点。”
“我偏不如你的意。”姜榆不悦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以前巴不得整日黏着我,三天两头找借口到我家去,现在变了心,就说的好像我黏着你不放一样。”
林旗没理她这无理取闹的话,沉声道:“你们这一路不会再出事,不需要我保护了。”
“那谁能知道,万一温絮之是骗你的,你一走就偷偷动手了呢?你得把我和明夜平平安安地送到保州,再送回来,我才能告诉你玖玖在哪儿。”
屋内静了片刻,才响起林旗的声音,他缓声道:“让我去保护周明夜,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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