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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我是没关系，&rdo;忘尘叟笑道，&ldo;不过你家大人不去上朝，不怕圣上怪罪么？&rdo;

玉漏又是一阵尴尬：&ldo;大人不常醉酒，但也不是没有过……陛下圣明，自然理解大人的苦衷的。&rdo;

&ldo;老夫还是头次听闻，烂醉如泥误了早朝还能有什么苦衷。&rdo;忘尘叟讥讽道。

玉漏连赔不是，忘尘叟又道：&ldo;你忙你的吧，老夫随便走走。&rdo;

说罢，他人影一闪便不见了。

周玦睁眼，只觉脑中混沌，眼眶旁的几个穴道均是一阵绞痛，恨不得立时便能死过去。有人轻笑，声音还挺动听。

周玦眯起眼睛，可那人影好像在左右晃动，又有重影，总之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他一把把他影子抓住，笑道：&ldo;抓到你了！&rdo;

&ldo;还没醒酒？&rdo;那人侧身从一边的矮几上端来一个瓷杯，&ldo;醒酒汤。&rdo;

周玦就着他的手喝下去，然后尽数喷了出去。忘尘叟闪身避开，挑眉笑道：&ldo;老夫好心伺候大人，大人就是这么招待恩人的么？&rdo;

周玦瞪他：&ldo;你放了多少黄连？&rdo;

忘尘叟悠悠一笑：&ldo;不吃黄连怎么醒酒？不吃点苦，你又怎么看得开？&rdo;

周玦愣了下，轻笑：&ldo;果然老人家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rdo;

忘尘叟看着他仰头把一杯黄连水全都喝掉，脸上表情竟丝毫未变，一贯的风雅。

周玦放下杯子，翻身下榻，踉踉跄跄地扶住墙。

忘尘叟不知从哪里搜出干净的衣衫，帮周玦换上：&ldo;大人果然自幼锦衣玉食，竟连更衣这种小事皆要他人代劳。&rdo;

周玦冷哼一声，任凭他为自己更衣：&ldo;我想出城一趟，忘尘叟若无要事，不如……&rdo;

&ldo;敢不从命。&rdo;

两人纵马一路向着邙山而行，忘尘叟突然问道：&ldo;大人突然把我叫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为大人更衣的罢？&rdo;

周玦挥鞭：&ldo;宦海沉浮，偶尔也想找个人说说话。&rdo;

宿醉方醒，他的脸色苍白，一双桃花眼里也无神采，忘尘叟瞥他一眼：&ldo;蒙周相垂青，老夫还真是荣幸之至。&rdo;

&ldo;多话。&rdo;

两人在山间一处别苑停下，周玦下马径直推开门扉，忘尘叟注意到此处并无人迹，显是废置许久。

&ldo;这是东宫之前设在此处的联络点，&rdo;周玦解释道，&ldo;暗探细作常在此集会。&rdo;

&ldo;告诉老夫无妨么？此等要紧消息。&rdo;忘尘叟似笑非笑。

周玦白了他一眼，轻咳一声，便有一老叟拄杖而出：&ldo;周大人。&rdo;

&ldo;取两尊竹酒来。&rdo;

&ldo;是。&rdo;那老叟虽然老迈，但腿脚却挺灵便，不多时就带着两个竹筒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