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对那负心汉李子轩绝对是真爱,都被人给祸害成那样了,如今当她看见李子轩跟条死狗似的被人给丢在大街上,她仍旧忍不住想要去帮他一把。
抱住王氏的腿痛哭不已,哭得王氏的眼圈儿也跟着有些发红。倒是把那周氏给气得半死,跺着脚骂李翠花不争气。
苏梦暖在院儿里头早就听见了外头的动静,赶忙将两个缠着她不肯放手的小包子给安顿好,站在门口那里听着。
越听越觉得无语,只是看李翠花那架势,她这是非得帮李子轩不可了。
王氏的声音突然从门那面传来:“起来吧翠花,这地上凉呐。”
“婶子,求求您发发慈悲吧,轩哥儿都已经被丢在大街上好半天了,估计这会儿人都快要冻死了”
苏梦暖叫来了小虎,嘱咐道:“你去带两个人,把那李子轩给送去别家医馆吧。咱们这儿不收男病人,至于医药费的话,就从账房支好了。”
小虎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出去办事了。
李翠花见苏梦暖肯帮忙,虽说不是将人给接回这边来,但起码可以保住他的一条命。于是便对着内宅的院子磕了几个头,而后便跟着小虎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小虎带了刘老头,赶了马车,直接将人给送去了医馆。李翠花自告奋勇的留在医馆,说是要照顾李子轩,这把周氏给气得,肚子里头呼呼直响,像是在拉风箱。
“这,这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那李子轩就是个黑心肝儿的,这翠花咋还能,咋还能对他这般死心塌地的呢?真是气死我了。”
王氏赶忙安慰道:“行了,今儿你也早点儿回屋休息吧,你这还要照顾个小的呢,可不能再把身子给气坏了。翠花就是个倔脾气的丫头,也算是有情有义的好姑娘。”
等王氏进了苏梦暖的屋子,就听见里头正传来自己闺女和两个小外孙的嬉闹声。
“行啦阿暖,都这么晚了,孩子们也该休息了。哎,你跟娘说说,这李秀才的事儿,到底咱家该不该管啊?”
苏梦暖则放下那正在往自己身上攀爬的子豪,而后道:“娘,我不是已经让小虎过去安排了吗?这也算是给李翠花一个面子。我只是可怜李翠花,还真是个痴情种。”
“哎,可不是咋地。只是娘就觉得奇怪了,那李子轩咋个好好的就敢胆子那么大,入赘还敢勾搭人家的丫鬟。”
苏梦暖则笑眯眯地道:“娘,这里头或许是有什么阴谋呢。那高氏如今竟然去了山内村,说是为了拜咱家的牌楼,其实指不定是有啥不可告人的目的呢。再说了,那李子轩的身体都成了那副德行了,他还敢碰女人,除非他是不打算要命了。”
她们这边儿刚说完,那头小龙就跑了进来。
“姐,司徒大哥突然说自己有事,跟着冷家那几个哥哥们一起离开了。就连拓跋大哥也说是有了小黑和小白的消息,也离开了。他们竟然都是留下了书信,都没来得及跟咱们打声招呼”
看着自家弟弟那副不舍的样子,苏梦暖则笑笑道:“你们眼瞅着就要上私塾了,也该收收心了。这段时间没事儿尽量多去找司徒剑南多学学,好好准备一下才好。”
“姐,县学里头的先生都被换掉了一大批,师父说了,让我们去郊外那里的育才书院。他说那育才书院新来的院长是我们的师兄,师兄的人品他信得过。”
“小龙,你可不能仗着自己是院长的师弟,到了私塾里头就不好好读书啊。”王氏有些担忧地直皱眉。
小龙则撇了撇嘴道:“娘师父说了,他已经跟师兄嘱咐过,对待我跟弟弟要严加管束。而且师父还说,让师兄对我们两个的课业要加倍”
见他那小脸儿都皱成了一团包子,苏梦暖顿时没忍住,直接朝着这小正太伸出了自己的魔爪。用力地在小龙的脸上揉了一会儿,直到小家伙的脸被揉成了红苹果,她这才罢休。
“哎哟,姐,你就知道欺负我。”小龙苦着脸开始哀嚎。
王氏则笑道:“这娘就放心了,之前还担心你们会太过骄傲,就不好好念书呢。还是你们师父想的周到,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自然是不能跟普通孩子一样的。课业加倍也好,这样你们也能更快的有出息。”
“娘”小龙满脸的哀怨。
他本来是打算过来找娘和姐姐帮忙求情的,没想到被姐姐揉了脸,还被娘那样说。小龙顿时就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寻思着赶紧回去温书,免得开学以后应付不了那双倍的课业。
翌日,李翠花一大早就过来找了王氏。
“婶儿,轩哥儿醒了”
她将李子轩醒来之后跟她说的事情告诉给了王氏,王氏听得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李翠花说,怕是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这世间还有这般歹毒的人。
“婶儿,他们就是想让那高氏再跟周家大伯复合,到时候就能跟你们家攀上关系了。所以就那样陷害轩哥儿,呜呜”李翠花说着竟然就又哭了起来。
“翠花你先别哭,在这儿让你娘陪陪你,我去找阿暖商量一下。”王氏说完便去了后院儿。
如今二层院子里头已经没有了男丁,所以东边儿就留着给患者住,西边儿则留着给在这儿帮忙的人和买来的下人们住。这周氏和李翠花母女带着个小婴儿,自己也有单独的小院子。
娘儿俩抱头痛哭,王氏这边则将方才李翠花跟她说的事情告诉给了苏梦暖。
苏梦暖一听,顿时也觉得那高老爷子够狠、够毒。
“哎,听翠花那意思,这李子轩的事儿还跟咱家有关呐。都是为了那牌楼,高氏这才会想着要跟你大伯重归于好。”
“娘,你可不能这么说。若是真的要怪,让她们怪皇帝去。至于老宅那边儿,他们怎么样都跟咱家无关。就算是那高氏真的跟周长福复合了,那也跟咱家没关系。那牌楼是皇帝赐给我的,可不是给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