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决让恍恍惚惚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了胎记,那张脸竟然也干干净净,只是眉眼间有些疲惫,右眼更是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他洗漱完毕,带着疑惑下了楼,楼下客厅,沈呈若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了。
沈呈若换了一款大衣,依旧是黑色的,始终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严决让小心翼翼走过去:“那个你”
“我不是你说过了要么喊我爸爸,要么喊我老板,你自己选。”
严决让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喊老板吧:“那个,老板”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板啊?”沈呈若抬头,瞪着他,把手表递给他看:“十点十分,第一天就上班就迟到,扣你工资。”
“啊?”严决让无辜道:“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连棺材铺在哪我都不知道。”
“在哪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会带你去吗?”
“还有跟老板顶嘴,信不信我解雇你,我解雇你,你就没有工作了,也没有血喝,到时候只能痛死。”
“老板我错了”
严决让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接受了设定。
他没有死过,不知道死是什么感觉,他是有勇气跳楼,但也是没有真的落到地面上,但眼睛上的痛他却是真实感受到过的,那种痛楚,生不如死。
就算明知道沈呈若以后都会你这个威胁他,可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严决让认错态度很积极,沈呈若火气也消了一半,他站起来开口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上班。”
“那个,老板”
“又怎么了。”沈呈若不耐烦的回头。
严决让指了指自己脸:“我脸上的胎记,是你帮我弄没的吗?”
沈呈若薄唇一勾:“怎么,你还有点怀念它?”
“不,我是想说,谢谢”
男孩茫然又憨憨的样子令沈呈若忍俊不禁,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开玩笑说道:“有那个东西在脸上,你估计到二十八岁还是一个处男。”
“”
严决让觉得他真的接不上这个男人的话。
“拿着。”
沈呈若把一个袋子扔到严决让手里。
“这是什么?”
“早餐,路上吃,你饿晕了我是不会管你的。”
沈呈若走在前面,严决让傻傻地跟在后面。
直到走出房子,严决让这才看清,原来沈呈若住的是一套独立的别墅。
“原来卖棺材真的能赚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