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外,灵槐仍吹奏着悠扬的笛声。
那金蚕在乐曲的催动之下,又品尝到了最为鲜美可口的血液,它变得愈发狂躁不安,在严决让的血液里流窜着。
这时,严决让的身体蓦地再次剧烈疼痛起来!
疼痛使他清醒,严决让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他想从沈呈若身上起来。
可沈呈若似乎知道他的意图,当他想要抬头,他一只手紧紧地扣住自己,又将他重重压了回去。
不能这样……严决让心中清楚,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会忍不住把沈呈若的血全部吸干……沈呈若明明知道后果,居然还这样纵容他……
念此,严决让更加用力地挣扎。
这就像一场博弈。
他拼命地想要抬手,沈呈若拼命地扣住他的手腕。
二人碰撞间,嘴里的腥味也更加浓重。
严决让全身都出了汗,金蚕的啃食让他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狠狠使力,瞳仁一片血红。
他终于摆脱了沈呈若的钳制,可体内的蛊毒仍旧使他万分痛苦。
他抱住头,在石室内踉跄地行走。
沈呈若赶紧从石桌上起身,他来到严决让面前,捉住他的手,试图让他冷静:“严决让,你再忍耐一会儿!”
严决让痛不欲生:“老板,我……”
他哪里还能忍耐,他体内的虫子已经快把他折磨疯了!
他现在只想寻求一个解脱。
正巧这里都是石壁,如果再这么僵持,他不知道会对老板做出什么来。
他想也未想,狠狠甩掉沈呈若的手,咬牙便朝最近的石壁撞去!
沈呈若见状一惊,他快步拦在他的面前,而这时的严决让痛苦到极致,他嘴角还残留着殷红的血液,不知道是沈呈若的还是他自己的。
也许是因为刚才吸了沈呈若的舌尖血,阳气太足,令他胸中气血翻滚,此刻他难受极了,抱住头连连后退,一股咸腥的味道直逼喉咙:“咳,咳咳!”
严决让弯腰,呛咳几声,突然一股污血喷出!
而在那血中,一条金色的长虫正在欢快地扭曲蠕动。
一会儿,那虫子在空气中风化,消失不见。
这一吐,一口轻松,严决让全身都软了下来,若不是意志支撑,他真想倒下一睡不醒。
“小兔崽子,怎么样,好些了吗?”
沈呈若到他身旁,微微地扶住他,轻声地问。
严决让抬起头看着他,虚弱地开口:“老板,我没事了。”
沈呈若看向大门说道:“外面的人还在吹笛,看来,她不知道你的蛊已经解了。”
“她很快就会知道的,除了她,说不定还有人在暗中窥视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