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歌,你爸很酷啊。”张紫怡撞了撞我的胳膊跟我打趣。
这个爸,我对他还是不大了解,但有他在身边,我总觉得踏实,这种感觉跟庄修尘带来的还不一样,庄修尘的踏实是我内心不在孤独寂寞,而他带来的踏实就像一把保护伞,将我们一家子囊括其中,谁都伤害不得。
我笑了笑,问张紫怡婚纱准备好了没,张紫怡抱怨道:“紧赶慢赶我终于选好了婚纱,明天就跟许昇拍婚纱照去。”
看着她眉眼里洋溢出来的幸福笑容,我跟着一块儿开心。
在我们准备吃午饭时,妇人来了。
自上次见面,我们已经半个没见面了,她这次出现拎了一只大箱子,灰白的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龙山甲的宅子比较偏僻,别说公交车了,就连出租车都不愿意
过来,妇人没人车,不晓得怎么扛着大箱子出现在这的。
“赶紧过来吃饭。”我忙不迭的招呼她。
“不了。”妇人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嘴唇有些干燥,“我来给你送点东西。”
说着她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三床自制手工小棉被,“这条红的,是你坐月子用的产褥垫,方便拆洗,纯棉的,极其舒适。余下的两条,是孩子的尿垫子,里面填充的是棉花,正面是舒服的法兰绒,背后是隔水的纯牛皮,你换着给孩子用。”
然后,又拿出三身亚麻色的棉质小衣出来,“这是我给孩子做的内衣,布料在做衣服前都洗过了,孩子一出生就能穿。”
“喝口水吧。”在她说话时,庄修尘递来一只水杯,妇人受宠若惊的看着他,都忘了接过水杯喝一口水。
“快喝吧。”我笑着催她一句。
妇人颤抖着手端过水杯,低下头做了个抹泪的动作,然后一口喝完杯子里的水,又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继续从箱子里往出来掏“宝贝”。
“这是我给孩子做的棉衣,两套都是纯棉花加厚的,冬天冷,别把孩子冻着了。”
她陆陆续续从箱子里掏了不少自制的衣袜鞋帽出来。
我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妇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别嫌弃啊,时间有点仓促,我赶制出来的,不晓得颜色跟布料你是否喜欢。若你不喜欢一定要给我说,我以后改进。”
她能有这个心意我已经很满足了,又怎么会嫌弃。
我赶紧对她说十分喜欢。
妇人笑呵呵的又喝了一杯水,然后对我摆手,“你们吃饭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怎么说都留不住她,跟庄修尘一起送她到门口,才发现门口停了辆电动三轮车,原来她租这种车子过来的。
我从兜里摸了两张钱递给司机,叫他把妇人安全送回家。
跟我一起折回大厅,大家都在讨论那些精致可爱的小衣服。
张紫怡夸张的说:“我的婆婆什么都不会,买的衣服哪有做的精致。”
许昇赶紧符合,“学,我回去就叫她学!不能亏待了我的媳妇跟儿子!”
之前的他哪有这样懂事,别说张紫怡在这抱怨了,若敢提出这个话题都会被他骂一顿呢。
因为这些小衣服的缘故,我觉得庄修尘的心情格外好,跟许昇还小酌了几杯,还当着众人的面头一次管龙山甲叫爸爸。
龙山甲才没有害羞,坦坦荡荡的答应了,还叫他多喊几声。
这一晚,庄修尘特别开心,睡的也很早。
转眼到了许昇跟张紫怡结婚的日子,我穿上庄修尘特地给我买的韩版大衣,亮粉色的宽松大衣把我气色衬得特别好。
由于还有十来天就要生产了,我的出行格外小心,庄修尘一直搀扶着我,生怕我遭受一点意外。
就连龙山甲都担当我的保镖,寸步不离的跟在我的身后,我活脱脱的成了家里的大熊猫。
许昇的婚礼办得相当低调,除了亲戚朋友果真没什么外人,婚礼现场就在自家后花园,餐品自助,气氛温馨一点也不拥挤。
张紫怡父母早亡家里也没什么亲戚,我就成了她的娘家人。
在她抛捧花的时候,也不知怎么地不偏不倚砸在我怀里。
因为都是庄修尘亲戚的缘故,他们或多或少知道些我跟庄修尘的坎坷,都跟着瞎起哄叫我快点跟庄修尘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