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依滚了无数圈后,茂盛的小草受到殃及,全被压成平平的一片。
钟离思的脸本来就烫,怕是……吻得太久,唇角变得又麻又烫。她解不开对方的衣服,转头开始解自己的。
本就穿得单薄,一拉……整个人暴露无疑。
萧祁墨忽然停了动作,眼里的血丝不比钟离思少。
他嘴唇也是微微红肿,喉结动了两下,迟疑片刻后,终是将怀中人的衣服重新穿上。
钟离思却不依,主动吻上他那颗硕大的喉结……
“钟离思……你……”
她那般举动,男人的理智霎时间荡然无存,压倒了萧祁墨最后一丝隐忍,因为那里是他最后的底线,一经触碰,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只听碎布声响起,二人身上所有负荷如数除去。离思觉得他好凉快,沁人心脾的凉快。
一只手不安分到了极致,只图寻得一丝丝凉意。那头喘着粗气,虔诚的吻,认真的吻,炽热的吻,小心翼翼的吻。
“可会后悔?”,
最后关头,他俯身在她耳边这样问着。
钟离思药入脑髓,意识虽然模糊,萧祁墨说了什么,她听得很清楚,那句话,她终是没有回答。
后悔自是没什么好后悔的,自己做的事,认了便认了。就是觉得还差点什么,说不上来。
后来月亮爬上了星空,她的记忆里,那晚是疼的,特别特别疼,但不是人们理解的那种疼,而是——头疼。
因为萧祁墨被她拖着到处滚,伤口蹦了,背上的血像开闸一样流出来,草地上到处黏糊糊的,摸着他背上那些伤,她的心居然疼了起来。
她终是在最后关头找回自己残存的一抹人性,长长叹出口气,仰头道:“你伤太重,不宜用力。对不起,真的是我的错。”
于是钟离思一挥手,卯足了劲一巴掌拍在自己后脑勺上——晕了。
所以她头痛欲裂。
她倒是晕了,萧祁墨却是一身的火,只得仰头对着月亮无奈一笑。他伸手轻轻捏了捏钟离思那张欠揍的脸,又拉过长袍将那人盖住,自己纵身跳进了那弯冰凉的河水中……
*
永顺九年,四月,永顺帝突然病逝,瑞亲王萧祁墨登基,改年号为不离。消息一经传出,震惊天下,一则震惊他是怎么当上皇帝的,二则震惊他取这个年号,既没能彰显出他才高八斗的学士,又没有半点深意。
离思听到时,也觉得好笑,不离?这老十九跟谁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