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宇不知道这件事,但他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对于这件事,蔺寒川毫不意外,齐风华毕竟是主角,别说有绘画金手指,就算他丝毫没有天赋,凭借主角的气运也能入选,不值得大惊小怪。
“风华入选了春风画展,如果他能获奖,他就会是春风画展最年轻的金奖获得者了。”袁霄说道,一脸的与有荣焉,“听说齐大哥你也学画画,不如请教一下弟弟,他可是最优秀也最年轻的画师。”
从齐风华这知道了齐玉宇的事情后,袁霄就看不太上这个‘齐大哥’了,尤其是在隐约打听到,齐玉宇伤了齐风华的心以后。
这会儿看齐玉宇不顺眼,袁霄毫不留情地一个劲儿戳齐玉宇的伤口。
袁霄因为齐玉宇会愤怒,甚至动手,可齐玉宇表情丝毫未变,他终于施舍了一个目光给袁霄:“最年轻的春风美展金奖获得者,是六年前的十九岁天才少年,十九岁就获得了国内所有奖项。”
这话一出,齐风华和袁霄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袁霄是因为被打脸,齐风华却是因为被无辜牵连,连带着,他对袁霄都有些不喜了。
“嗤。”蔺寒川正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到了身旁一声微乎其微的嗤笑。
蔺寒川看过去,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他头发在脑后随意地扎成了小揪揪,衣服上还残留着洗不掉的颜料痕迹。
“你笑什么?”蔺寒川小小声的问对方。
青年撇了蔺寒川一眼,也悄声道:“我笑春风美展一届不如一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加,还能被评选上了。”
这句话蔺寒川倒是颇为认同。
从刚才直到现在,蔺寒川一路看过来,就没看到一幅让他满意的作品。
就算抛去青涩的画技,这些画作也是没有灵魂的画作,干涩地铺在画纸上,每一根线条都僵硬且死板。
“这种对手,也难怪易无声当年能得金奖,时无英雄,竖子成名罢了。”蔺寒川喃喃着感叹。
“你也不喜欢易无声?”青年突然开口,眼神发亮,“我也讨厌他!”
从青年的口中,蔺寒川知道,他名叫越泓,和易无声是同辈的青年画家,二人是‘南易北越’的竞争对手,明里暗里的互相对比和争斗,他六年前得了春风美展的金奖,易无声惜败,他略胜一筹。
三年后,易无声也得了金奖,却出了意外离世。
从那以后,易无声就成了越泓永远也无法超越的存在,因为国人的死者为大思想,越泓没办法战胜一个死人。
“但他画得不如我。”越泓哼了一声,他已经二十五岁,却依旧眼神干净,行事作风宛如小孩子,“他的画风杂乱无章,没有形成自己独特固定的风格,就算画得再好,也不会成为一代大家。”
这就是那个十九岁获得春风美展金奖的画家。蔺寒川眸光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