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就像你永远猜不到何时会从角落里蹿出一只毒蛇来。”
……
其实他一早便知太极殿有动乱发生,甚至知道埋伏了□□手,那他为何还要带她步入陷阱?
除此以外别无他因。
而不久之前,他还与她行伦敦之事,以夫妻相称,相敬如宾,她何曾想他那笑脸之下竟是这般狠绝,令人胆寒。
哪怕这么多天过去,对那日太极殿上的事,她仍心有余悸。
刘萦担忧说:“那夫人你……”
“是陛下救得我”邓节直截了当地道。
刘萦惊道:“陛下,他怎么会……他与夫人素未谋面,为何会……”
刘萦并不知道她与天子的旧事,她也并不欲再与旁人说,只道:“或许天子也看透了太尉的用意,恐怕会失去邓家这个有力的外援。”
“那太尉可看到了?”刘萦问。
邓节摇了摇头,她早已心乱如麻,道:“我不知道。”
刘萦见她这般憔悴,蹙眉道:“我真不该这时来打扰你休息,太极殿的事可否要我书信给主公?”
邓节摇了摇头:“不必了,时局动荡,太尉他比我所想象的更为诡谲,不要在这时打草惊蛇了。”
刘萦说:“夫人可是头痛地厉害?”
邓节点点头。刘萦于是道:“那让我给夫人按一按额头吧。”
邓节没有拒绝,枕在刘萦的大腿上由她按摩。
刘萦说:“可喝了安神的汤药?”
邓节说:“喝了,只是不见效果。”
刘萦柔声道:“我那里刚制了几份香料,等晚些时候让下面的人给夫人送过来。”
就在此时刘萦忽然手下一停,然后弯腰,恭敬地行礼道:“太尉大人”
邓节睁开眼睛,一眼便对上了赵翊那副虽带笑意,却仍如刀锋一般的眸子。
他正低头看着她,他的面容无疑是无可挑剔的,略显狭长却又凌厉的眼睛,高高的鼻骨下是两片略薄的唇,唇边总是三分笑意,或许因为年轻的缘故,他的笑容让人觉得少了几分老道,多了几分狡猾。
然而此刻邓节却觉得心尖战栗,似有似无的一种压迫感正笼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