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歇了歇,李亦行才说出那句看似随意其实早已估摸半天的话,“对了……上次你不说看到唐门毒蛊人伤人,是在哪儿?你没事吧。”
李亦行问这话的目,重点当然是在第一个问题上。
巴蜀川地数来都有蜀中唐门的传说,可却鲜为人知,这准确的地方又究竟在巴蜀的哪里?既然苏观生见过被炼制过的毒蛊人出乱害人,那这唐门位置也就离的不远了。
走着走着苏观生便一下停住了,他擦拭额上汗的手也悬在了半空。然后他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亦行,戏谑道:“恐怕不是为了担心我而问的吧。”
李亦行脸上笑嘻嘻,心里暗道:你火机(你这人)清楚就好。可嘴上却否道:“没有哈,你打胡乱说,纯粹关心你一哈嘛(关心你一下)不得行嗦。”
“谢谢。”苏观生说的甚是——假。
“不过在哪儿?我记不太清了,要不等我想想,待我成亲之日到我家来,我在仔细说与你听。”
苏观生的这句话,意思简直不能太明显了。这是怕他李亦行不会去参加他婚宴不成?李亦行开始的微笑一下凝固在脸上,停顿了半晌才又道:“那你多久成……成亲?”
“后天。”
……
门前的那颗桃树,枯木干枝断折垂落,寒灵子就站在树下看着。
这棵树其实也挺可惜的本还在生长,最高处枝丫顶稍稍过了墙头便死了,如是长成定能开出绚丽花朵。
桃树,桃树,玄都观里也是桃千树,入眼绯红,自己也是几年未归未见了。
“想啥子喃想的那么出神。”
李亦行也不知何时回来了,就站在寒灵子身后。
说来李亦行走路气息也不是故意弱化隐去的那种,可是寒灵子却愣是没感觉出,莫不是自己当真想的太入迷了?
寒灵子转过身,顿了顿道:“没有。”
“咋个没有?”李亦行反问道:“看你一个人哈戳戳(傻乎乎)站在原地。”
“……”
寒灵子:“李亦行。”
李亦行:“嗯?”
寒灵子:“有时候我是真想与你交手一番。”
屋里院中打扫的很整齐,所有东西都归置到位,桌面没有一点土灰,院中多余的杂草都没有,半点不像多年未住人破败样,这是李亦行没想到了。
这房屋以前便是李亦行的家了,房屋不大一二间房,一个小院,足够母子俩居住。现在又回到了这里,连屋中陈设居然与记忆中也没有半点不同。
该是有人故意为之。
问过寒灵子,寒灵子说:进来便是如此。这样李亦行便不由想起先前在门口前遇到的苏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