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看来,赵衍是脱不得身了。&rdo;
&ldo;卑职多次尝试跟赵大人联系,但还是无果,但据线人回报赵大人没有危险,他一直被洛铭守在左右,应该是脱不出身来递消息。&rdo;
&ldo;一直被洛铭守着?&rdo;嬴政笑了笑,这么些年过去,现在失而复得,他当然是要寸步不离了。他本想让赵衍自己亲手毁了卧岫庄,让他自己杀了洛铭、萧桓等一干人的,但现在这计划怕是要落空了,那些人竟然知道了转生术一事,既然他们知道,那也可能知晓更多的破解之法,如果他们让那人记起了过去呢?那自己这几年来的部署用心又算是什么?岂不是真像夜重璃说的,要通通白费了。
&ldo;现在即墨城中还有多少人马?&rdo;
&ldo;除却跟着卑职来的五人,还留下了十四人在城中。&rdo;
&ldo;在齐国附近活动的呢?&rdo;
&ldo;齐国暂时没有,但是李西垣手下还有三组人马在魏国收拾残局,收拾完那些魏国宗亲之后就会去代郡跟李西垣汇合,再一起抓捕赵嘉。&rdo;
两组人马,李西垣手下的一向都是他亲自所训教出来的精锐,而且论人数两组应该是十八人,若加起来对付一个卧岫庄应该也不在话下了,于是嬴政立即改变了策略,&ldo;告诉李西垣,让那两组人来即墨城,代郡之事我安排之后自会再告知于他。&rdo;
&ldo;陛下,您不去代郡了?&rdo;
&ldo;你现在就跟我回即墨城,七日之内,必要拿下卧岫庄。&rdo;
&ldo;是。&rdo;
看着窗外的夜景,嬴政又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对了,这个时候怎能没有她呢?嬴政想着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形状怪异的竹哨,他吹响之时那声音又不像是哨音。
咸阳城,秦王宫。
身穿紫衣的女子放下手中的瓷瓶,她转身走到大殿中的水池边,她挥袖间水面上立即现出了嬴政吹哨而立的身影,夜重璃微微一笑,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自得跟满足。
&ldo;这只影哨,你终于吹响了。&rdo;她说完便看了看身后的大殿,那里面狼藉一片,好像之前还在进行着某种术法,地面上落了一些碎裂的竹简,从那上头依稀能辨别出&lso;默珩&rso;二字。女子再一挥袖,那地上散落之物就化零为整的一一归到了殿中的木架上。
&ldo;萧默珩,赵衍。呵……你本就是个已死之人,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给你这个机会。&rdo;
夜重璃开始一步一步的走入那水池中,三年前她只是好奇,她想着这人世间的情感怎么历久弥新怎可有什么一生一世,一人一心呢,而如今三年过去,她突然不太想知道这答案了。天地间自有道转,阴阳相合,就算是她能逆行生死,那个人也不该是萧默珩。这一次,她正好可以让这一切回到正轨,或说是,回到她想要的模样。
这哨声结束之际,夜重璃竟然已经凭空出现在嬴政眼前,平日中一直冷然的陆离的脸上也有了不小的讶异,他看着夜重璃,那眼神显然不是在看着一个凡人。对于这阴阳术法他跟李西垣都是耳闻,现在真的看到才感叹它其中的玄妙。
&ldo;大王。&rdo;夜重璃躬身而拜,&ldo;不知您唤我来此是为何事?&rdo;
嬴政看了陆离一眼后,那人也会意的离开了。此时,嬴政才问道:&ldo;你曾说过,这世上知晓如何运用这转生术法的只有你一人,对吗?&rdo;
&ldo;不错。&rdo;
&ldo;那为何在卧岫庄中会有人发现你在赵衍身上所下的转生术?&rdo;
&ldo;哦?&rdo;夜重璃抬头,淡然的双眸中也有了丝烟尘,&ldo;您说的是即墨的卧岫庄?&rdo;
&ldo;据消息来报,他们已经确定赵衍是用了转生术,才从萧默珩变作了今日的模样。&rdo;
女子的眉眼中带着笑意,看来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她之前还想着怎么把这罪状从自己这边推开呢,想不到老天就送来了这么一个人。
&ldo;大王,你应该知道重璃所学的是阴阳一脉,当年离开师门时能够运用转生术的的确只有我一人,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这事世总是难料的,或许当年不会不能之人也有变化呢?&rdo;
&ldo;你是说,那卧岫庄中,有你的同门?&rdo;
&ldo;同门倒不敢说,但如果能作出这等推断也必然是道门中人,我所修习的是阴阳一支,而那人也许是出于阴阳也许是出于道门的另一大支天玄。&rdo;
&ldo;天玄?&rdo;这个他听夜重璃提提起过,虽然二者修习的功法跟走向都不同但到底源自一门,天玄一脉主修剑法、医药,只认为是黄老的正宗而视阴阳为旁门左道,所以他们数百年来都是明争暗斗的。
&ldo;如果卧岫庄中真有我道门中人,那大王,您这一趟可是要小心了。&rdo;
&ldo;所以我叫你来,正是让你助我,以保他全身而退。&rdo;
夜重璃颔首:&ldo;这个,重璃定当竭尽全力。&rdo;
&ldo;那我们即刻就回即墨城。&rdo;
嬴政一句过后,就打开房门跟陆离几人往东而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阴阳转生(三)
好几天过去了,可项羽跟聂小缺都没见到赵衍,去他房间每每敲门都是其他弟子出来回话,而那些师兄们不是一言不发就是把他们两个狠狠训斥一番,今天遇到洵尚又吃了一次憋,聂小缺也不禁奇怪起来,愣是等在赵衍门外不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