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三楼,果然不止住着八恶徒。
这里是鬼怪的“风水宝地”,养着不知道多少邪祟。
“再不松松筋骨,贫道就要睡着了。”
青年道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手伸进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里,伸出手时,指间夹着一道符纸。
两指轻轻一晃,符纸上跃出一簇火苗,他直视前方,随意地抛出符纸,轻喝一声:
“火来!”
符纸上的火越来越烈,乘着阴风越滚越大,炽热的火光照亮了半条长廊。
黑暗容易藏匿危险,光亮却让危险暴露无遗。
长廊两边,一个个长相丑陋的人从画纸里探出上半身,它们怨毒地看着道士,混沌的眼睛中除了对火本能地恐惧外,只有一种情绪格外清晰。
那是对生的渴望,嫉妒,贪婪。
即使被火光灼伤,它们也仍旧伸着一双双如影子一般的手扒住墙壁,从画框里钻出来,用尽全力去勾青年道士的手。
青年道士冷笑着,挥刀斩断那些企图靠近他的鬼手,动作干脆利落,一刀解决好几个。
这些画中鬼的目标是青年道士这个大活人。
画中鬼实力不强,可能还有点傻,竟然不怕小木偶和青年道士,只知道不要命地往前凑。
季思危、秃头阿伯和青年道士待在一起,也享受到了画中鬼群起而攻之的豪华待遇。
它们下半身被禁锢在了画中,活动的范围有限,季思危反握着刀,匀速向前,毫不客气地斩向那些伸向自己的鬼手。
瞄准它们最脆弱最纤细的手腕,下手又快又狠。
他眉间映着明亮温暖的火光,眼神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发寒。
小木偶飞在他身侧,并没有过多干涉。
只是偶尔为他鼓鼓掌这样。
秃头阿伯怕青年道士误伤自己,又怕画中鬼鬼多势众把自己这把老骨头撕碎了,愁眉苦脸地跟在季思危后面,蛇皮走位,避开那些鬼手。
长廊里回荡着痛苦的惨叫,恶臭席卷每一个角落,季思危感觉自己要被熏死了。
“留着你们迟早出事,一把火全烧掉算了。”青年道士大概也是被熏怕了,不再用“怀柔”手段,用了狠招,他把刀横在身前,沉声道:“火散!”
悬在空中的火球剧烈的跳动着,倏然分散成无数个细小的火球,在半空中徜徉,分别射向每一幅画像里面。
画纸遇火就着,画中鬼们尖声尖叫,挣扎着想逃离火源,却没有办法挣脱,最后被大火烧成一缕缕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