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颇感兴趣,“哦?有何进展?”
楚忌恭敬地对着魏王一拜,“谢南烟与云舟似是生了罅隙,昨夜云舟歇在了拂儿那里。”
“呵,云舟这姑娘当真是被谢南烟这个女魔头带得阴阳不分了,还真的是只要是个女人就可以同眠。”楚忌鄙夷地说完,斜眼瞟了一眼萧别,“你倒是比孙不离那个废物厉害多了,谢南烟走了也好,至少楚七小姐那边可以进展得更快些。”
萧别饮下一口热茶,“谢南烟远走,尉迟容兮有孕,年宛娘手里能用之人便只剩下一个明寄北,若是有机会可以重创年宛娘……”
“再拉拢了云舟,得到她手中的三千禁卫军,那就可以发动宫变,把我那无能的皇兄拉下龙椅。”魏王几乎是热血沸腾,仿佛那一幕就在眼前。
楚忌琢磨片刻,“看来,现下最关键的便是拉拢云舟。”
“不错。”萧别点头,“还请廷尉大人吩咐令嫒加把劲,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在下必定效劳。”
楚忌笑道:“若有需要,老夫必定张口。只是……”他皱了皱眉,“即便是一个明寄北,昨夜萧盟主为了困住他,也是折损了数十名高手,有他在年宛娘身边,要想一击就重创年宛娘,这代价可不小。”
“杀人不一定要用刀子。”萧别气定神闲地放下茶盏,“兵法有云,攻心为上。如今我们只需再等等,等我的人查到了,这一刀我定会让年宛娘生无可恋。”
“嗯?”魏王想知道,“若是本王愿意再给你支千年人参,萧盟主可愿透露在查何事?”
萧别阴声大笑,“年宛娘手握重兵,却甘心为臣,想必二位都知道是为何吧?”
魏王嘲道:“还不是跟她养的小狐狸一样,痴爱女人,也不嫌恶心。”
楚忌干咳两声,提醒道:“毕竟是镇国公主的旧事,能困住年宛娘一世,也算是镇国公主用命换来的枷锁了。”
魏王自觉失态,“是本王失言了,本王自然相信镇国公主与年宛娘不同,当年那般牺牲,也只是为了换父皇一世安宁。”
“殿下且慢……”楚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惊瞪双眼,紧紧盯着萧别,“萧别,你想查什么?”
苍苍白发之下,一双阴鸷的眸子极为冰凉,萧别淡淡道:“当年镇国公主一跃而下落入护城河中,尸首可寻到了?”
楚忌倒抽一口凉气,“你是说镇国公主并没有死?”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萧别沉声回答,“她若是没死,自然是对付年宛娘最好的刀,她若是真死了,那……我座下江湖异人甚多,易容一下,也能成为刺向年宛娘的刀。”
魏王已明白萧别的意思,不禁赞道:“萧盟主这等智计,本王叹服!”
萧别噙着阴笑点了下头,“此计成与不成,还得劳烦廷尉大人帮个手。”
“帮什么?”楚忌警惕地问道。
“在下需要一幅镇国公主的画像,越像越好。”萧别会心一笑,“要么让孙不离画,要么让云舟画。”
楚忌摇头道:“孙不离暂时送出京师了,再找他回来,只怕又被明寄北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