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成幽幽的叹了口气,随即又抱怨道:“小灰弟弟你说话也不算话啊,说好了要一直盯着我,这还没到一天,你就食言了,你是不是该把你的尾巴给我?”
“你,你说什么呢,我,我当初可没拿我自己的尾巴和你担保什么,都是你要拿你自己的尾巴做担保,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常小灰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屁股,打算逃走,可在他抬头看到郎成那越发委屈的脸时,意识到自己说的好像有些过了,顿了顿便又说道:“这样吧,你帮我家老大找到人,你就来我这里,那样我就能天天盯着你了,你觉得怎样。”
“那好啊。”郎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愿意逗弄这只小老鼠,而且他也住够了那深山老林,来这小镇做生意好像也不错,他想了想便伸出手臂,搂住了常小灰。
这一举动,把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戎耀和苏糯完全看呆了,尤其是苏糯,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尽是狐疑,他戳了戳戎耀的肩膀,小声说道:“阿耀哥,这是咋回事儿啊,这郎成不会是看上咱家小灰了吧!”
“嗯,我看是这样的。”戎耀目不转睛的看着常小灰训斥着郎成,嘴里念叨着,“我先前就觉得这郎成貌似看上咱家谁了,原来是小灰啊。”
苏糯叹了口气,“哎,这小灰命也是苦,一直没有伴侣,如今来了一个,还是个大尾巴狼,不知道那郎成走了,他会不会难受啊。”
只是苏糯的担心,貌似有点多余了,自打郎成走了,常小灰没有一丝不舍,每天仍是和戎玉没心没肺的玩耍着,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担心那莫须有的事,每天都忙着收干菜,研究新吃食。
这一日,舒鲁带着其他族人回来了,大家看见戎耀收的那些干菜,一个个激动不已,尤其是舒鲁,他感激的说道:“戎老板你真是个好人啊,如此多的干菜,够咱们吃上一冬的了,这一大袋子,咱们全都要了。”
“我要这一大袋子。”
“那一大袋子留给我啊。”
其他族人也跟着嚷嚷着,一时间杂货铺热闹非凡,只有钱老实一脸的郁闷,说起钱老实戎耀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如今一见面,就是这副模样,戎耀还是有些担心的。
舒鲁看出了戎耀的担忧,他走上前拍了一下钱老实,旋即对着戎耀解释道:“戎老板,我今早遇见老实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样子,你不用管他,咱们做咱们的生意。”
“对,你们不用管我,我并不是冲着你们生气的,就是因为一些家事。”钱老实找了一处位子坐了下来,他见大家仍在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他单手拄着脸,又叹了几口气。
“可是你家堂弟又出了什么事?”舒鲁把自己的干菜收拾好,放到一边,坐到钱老实身边,宽慰着说道:“老实,咱们心里有事能说就说出来,不然一直憋着肯定难受,况且咱们都是朋友,你说出来我们兴许还能给你支支招。”
钱老实仰头环视着在场的众人,沉默片刻,便竹筒倒豆子似的讲起话来,“这镇上我只有我堂弟一家亲戚,我们哥俩从小感情就好,前几年我一直忙着做生意,一直没回来,没想到如今一回来才知道我堂弟在家受了多少罪。”
“受罪?”舒鲁迷茫的摸着后脑,疑惑道:“我记得你家堂弟不是养了一个大鱼塘?这日子应该不错才对啊,怎么还能遭罪?”
“还不是他娶了一个败家媳妇,他那媳妇的娘家人就是吸人血的蚊子,就我在这几日,三番两次来我堂弟家打秋风,挖银子。”钱老实说起话来,完全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只听他说完这句,又继续说下一句,“我听我堂弟说他之前都领着他们做了一段时间的生意,但他们完全不好好做生意,只知道私吞他们的银钱,我堂弟一怒之下,便不再和他们来往,可谁又想到,他们就好像不知羞耻似的,每天都死缠烂打的过来,把我二叔都气出毛病了。”
在钱老实说完以后,戎耀在一旁无奈的撇撇嘴,他看向苏糯,回过头便开口说道:“钱大哥,我以前听兄弟们说,你的堂弟好像叫钱黑蛋。”
“嗯,是的。”钱老实抬头看着戎耀,想起之前舒鲁和他说的那些,便又说道:“我先前都听舒鲁提过你们之间的纠葛,我只能说你断亲是对的,戎老二他们家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那戎春花,整天哭诉自己怎么怎么不容易,把黑蛋哭得都不愿意回家了,也不知道他们家到底咋了,这么缺钱。”
戎耀很同情的看了一眼钱老实,沉思片刻把自己之前在村里发生的事,全部说了出来,这一说直接把大家说愣了。
舒鲁最先反应过来,他没有好气的给钱老实支招,“老实,他们一家够不要脸的了,就算断亲了,都敢去讹,更何况你们了,他们那儿子才刚刚要娶媳妇,这以后生子养老,是不是也要找你们?”
钱老实眉头紧皱的不知在考虑着什么,舒鲁见钱老实不说话,复又说道:“咱们还有几天才能离开镇子,你趁这几天,再去找你堂弟说说,不行就休妻吧!”
钱老实在大家的劝说下,从椅子上起身,直接离开了铺子。
“哎,谁摊上戎老二他们谁遭罪。”苏糯在舒鲁他们又出去转悠的时候,和戎耀说起了悄悄话。
戎耀很是赞同的点点头,准备继续接话,就闻到从厨房里传来的食物香气,他不禁纳闷道:“谁在厨房做菜了?我记得小灰和大春他们带着小玉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