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须昂看着前方笑了笑。
覃缓坐在副驾驶碎碎念,仿佛要把这些天受的委屈全部念出来,念得绘声绘色,情绪激昂——忽然的,她停了下来。
江须昂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覃缓忽然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就……就我记得这位张老师和赵老师工作了好几年,业务能力和汇报能力都特别牛逼,所以我排在第三名是说明——”
“说明这次你做得比他们都好。”江须昂说。
他话音一落,车内只听见发动机的声响,覃缓张了张唇。
“这次审查会全程公平公正公开,我除了下达过审查流程,后续根本没有参与。此前更没有知道你和我关系。”江须昂说。
覃缓的心跳静止了一瞬:“所以……所以我的报告,虽然被批评得很厉害,但……其实不是一无是处的是吧?”
“我看了一下你与后面几个人的评分,就算除去薛宇的最高分,你平均分也比她们略高一点。”
“真的吗?”她惊了一下,又立马点开附件,一点一点对照看过去,真的是这样。
人生起起伏伏,如同过山车一般,折磨起人来简直要人命。
江须昂:“虽然无法避免某些人的‘口出恶言’,但可以用实际能力让别人住嘴。”
他看过来一眼:“你的工作能力,这段时间的态度,周围的人有目共睹,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覃缓,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早就不同了。”
覃缓迟疑地,缓慢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是的呢,她已经不同了。
她!已经!不一样了!
上一次她受到这样的质疑,让她认识到自己的缺陷;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即使曾经有过片刻的茫然和挫败,却也可以骄傲地拿着成绩告诉这些人——
我不仅拥有优秀的外在,也拥有坚实的内里。
我不是花瓶!
她捧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鼻尖微微发酸。
江须昂感受到她情绪不对劲,方向盘一转,将车停在了路边。
“小哭包。”江须昂将卫生纸递过去。
她抽出一张纸,否认:“才不是呢,我是想通之后,喜极而泣。”
“是吗?”江须昂转头,颇为淡定地指了指车外街边,“那里有一家店倒闭了,既然正好看到了,说明你和它有缘,你可以将它盘下来,开一家店然后……”
“哎呀你真的是好烦啊!”她一下子就哭不出来了,将用过的卫生纸丢在他身上,用力耸了耸鼻尖。
夕阳中淡淡的余辉落在脸上,衬得她妆容精致,皮肤细腻,光泽怡人。
她终于笑了出来,:“我才不开店,我堂堂成环公司未来女主人,才不要去开店。”
江须昂:“既然都知道自己是未来女主人了,之前怕什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