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霂轻声说:“我听了你们的那个传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不高兴,所以我想你告诉我——你怎么怕成这样?我又不吃你。”
路千棠的眼神变得很可怜,抓着他的手臂说不出话。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肯跟我说一句实话吗?从一开始你就不肯跟我说半句心里话,你让我怎么办?”
路千棠不自觉地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侧着头看他。
萧轻霂蹭了蹭他额头上的冷汗,说:“你怕我什么?怕我薄情寡义,把你当笑话看?是不是?”
路千棠颓然地闭了闭眼,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轻霂叹了口气,贴在他耳边说:“为了你那把刀,我到处打听你们凉兖的习惯,你回来就一口一个叫我扔掉,谁薄情?谁寡义?”
萧轻霂钳着他的下巴叫他抬头,说:“路千棠,你连死都不怕,怕我吗?“
路千棠无力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说:“别说了,我头疼,我要回去了。”
萧轻霂抓着他让他背倚着那棵海棠树,不让他走,说:“说不清楚你哪都别去,你丢不丢人?敢上战场不敢跟我说话。”
路千棠哼了一声,烦道:“别臭美,撒手,我要回去了。”
萧轻霂抬手就扼上了他的脖颈,路千棠仰着头打定主意不理人,萧轻霂却突然摸到了他挂在脖子上的黑绳,路千棠还没来得及拦就被他拽了出来。
萧轻霂摸着那块带着体温的扳指,神色逐渐变得有些“我就知道”的得意,说:“嘴硬的小东西,这是什么?”
路千棠闹了个大红脸,耳根红得厉害,咬着牙说:“挺贵的,怕丢才挂身上。
萧轻霂哦了一声,说:“都划成这样了,再贵也不值钱了,还挂着干什么?”
路千棠平复了语气,说:“我不知道,我以为还值钱呢——不然殿下再赏我一个?”
萧轻霂握住了他的手,没好气道:“你承认喜欢我挂念我就这么难吗?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路千棠别过脸不应声。
无声地对峙了半晌,萧轻霂松了口,无奈道:“我今天提着酒过来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不是在哄你高兴了吗?跟你好好说话你还这般不情愿。”
路千棠又哼:“殿下这就是好好说?抓着我按着我,不知道的以为殿下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萧轻霂仍然不松手,调笑道:“没办法,有人胆小如鼠,我怕一撒手有些人就要脚底抹油了。”
路千棠垂着眼睛,说:“殿下这般咄咄逼人,我还以为是来找我打架的,我在郢皋本就如履薄冰,也不敢还手,所以殿下才这样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