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他们还费力气,抢什么啊。
翌日,友谊银行门口还是大排场龙,六辆福特汽车施施然开了过来。
十几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每人手提两个黑皮箱,从车厢跳下来,死死掩住走在身后肩宽腿长的男人。
大家发现那男人居然是陆屿,瞬间双眼发亮,就跟打了针强心剂般,纷纷叫嚷陆哥、陆哥。
项北朝人群示意,陆哥今天来,就是要把钱存在友谊银行,有陆哥在,诸位尽请放心,一定不会让你们损失分毫。
众人眸光朝保镖手里的皮箱子一转,见陆屿这般信任友谊银行,着实松了口气。更有不少人,干脆直接离去,不再闹着要取款子。
大班室里,孙行长跪在地上哐哐哐磕头,直嗑得脑袋充血,青青紫紫一片。
陆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知道错了。您大发慈悲,饶了我吧。上次金融会议是我乱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孙行长明知道这一切一切都是陆屿干的,但也没法,要怪只能怪自己当初眼瞎,以为投靠李老大就能万事无忧,可谁料,到了紧急关头,李老大跑得比谁都快。
项北上去对着孙行长右脸颊就是一巴掌,说的轻松,我们陆哥的损失,谁来承担?
陆屿慵懒靠墙立着,双手环膝,薄唇微勾,俊庞弥漫着深不可测的神情。
孙行长只略瞥了陆屿一眼,便吓得浑身惊颤,磕磕绊绊地说,陆陆哥要是不嫌弃,孙某就将友谊银行送送给陆哥。
陆屿抬眸,还是那份冷漠之极的表情,他瞧都不瞧孙行长一眼,只是送了个眼风给项北。
项北对着孙行长左脸颊又是一巴掌,我们陆哥是土匪强盗还是乞丐穷蛋,要你送?你什么玩意儿,配送东西给我们陆哥么?
这
孙行长懵了,两手捂着红肿肿的脸颊,很快脑子转了回来,那那我卖,卖给陆哥。
室内寂静,陆屿从口袋摸出赛银的烟盒,敲出一根埃及烟来,旁边保镖走上前,燃起打火机为他点烟。
孙行长要价多少?项北微微一笑。
一一千万?
项北脸颊的笑霎时收起,仿佛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孙行长舔了下干涸的唇瓣,他这么大一家银行,卖两千万都不为过。可是现在
他只得又试探地问,那五百万?
孙行长可真会开玩笑。项北咬着利牙,两只拳头攥得咔嚓咔嚓响,作势就要冲上去揍他。
项北!
男人嗓音冷厉,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项北只得停下挥拳的动作,顺从地往后退了几步。
陆屿慢慢走上前,蹲下身,将烟蒂往孙行长肥胖的脸颊上,弹了几弹,直烫得他身体一个激灵。
我做事向来公道,一百块,卖不卖?
一百块
孙行长哭得肝肠寸断,这还不如直接送给他。可是不行,这个黑老大明显面子里子都要,不想让旁人挑出一点错来。
没有思考的时间,孙行长只得含泪同意,并定下明天去公董局办理更换股东的法律手续。
除了这件事呢,我们陆哥还想问你要个东西。
项北笑得阴森,身后几个保镖拔出小刀,利落地围了过来。
三分钟后,一条红殷殷的肉舌头就湮没在缠花地毯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项北恶狠狠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这次就当给你个教训。
说完,便追随陆屿离开友谊银行。
大班室里,孙行长躺倒在地,满嘴满脸的血,凄惨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整个人仿佛石子入水般,激起了一轮又一轮无穷无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