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倍感无奈,在他毫无察觉时,心里的惆怅感已经消散。
他回到:别再发了,我在看。
果然,消息发出去后对面停下了轰炸。
他把电话回过去,电话被接通了,对面却迟迟没有开口,只有呜咽声和抽泣声。
他愣了,很久之后才问:“你……你没事吧?”
没有回答,她仍旧在哭。
夜已深,他靠坐在床头,沉默的听着话筒里断断续续的抽泣。
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打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总算停下来,开始诉说自己今晚的经历。
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她只是为了拿到证据向自己证明那天的事情,就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他伸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有一种很陌生的,难以言说的情绪正在蔓延着,侵占着他整个人。
他有所预感,自己努力控制了那么久的,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阴暗,快要破土而出。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果然……从一开始他就该远离她的吧?
安茴自顾自地说了很久,等她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察觉到宿静石根本没理过她。
她愤愤的挂了电话,站起身往酒店走去。
现在的季节蚊子已经开始泛滥,她在小公园坐的这会儿胳膊上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只不过刚才哭得太过投入,所以没有注意到。
很多人说哭一场可以缓解糟糕的心情,然而她压抑太久,即使哭泣缓解了一些,心里却还是抑郁压抑。
路过一家酒吧的时候,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就抬脚走了进去。
坐在吧台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事实上她的酒量并不好,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即使因为工作需要她刻意练过,但最终的结果证明,她并没有当酒鬼的天赋。
酒吧很热闹,场地中央有摇滚乐队助兴,其他人群魔乱舞一般的摇摆身体,毫无美感。
而她只专注于喝酒,喝的有点晕乎的时候,她看到吧台内忙碌的酒保从一个变成两个。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扭头看过去,可是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样。
好像有人在跟她说话,声音如梦似幻,即使努力专注去听也无法听清楚。
她努力晃了晃脑袋,把靠近她的男人推开,说话有点大舌头:“我、我不接受搭讪,赶紧……滚蛋!”
大概是她的话起了作用,对方果然放开了她。
只不过,她为什么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
宿静石把安茴的身体扶正,下一刻她又缠上来,对着他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