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戴上耳机,用各种音乐大杂烩给自己洗脑,男人靠在椅子上午休,企图听着歌睡觉。
睡醒了,应该就能忘掉。
五分钟后。
“古医生。”
牛可清在他脑子里说话。
古伊弗宁摘了耳机。
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大脑不受自己控制的感受,牛可清的眼神,身体,说话声,牛可清的一切一切,全都像录像带一样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令他烦躁得想要跺脚捶墙嚎叫。
明明是他主动提出要与对方分开,可失去这段关系的时候,他竟然在意得不行。
是因为失去的尤为招人念想吗?
放屁!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每甩掉一个炮友都潇洒得很,每次都能全身而退,这次也一样!
是的是的,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一个炮友而已,算得了什么?他牛可清算得了什么?
古伊弗宁回到休息室,浑身没劲地靠在椅背上,用手指不断地挤压着鼻梁,嘴里念念叨叨地提醒自己:“已经结束了,结束了,结束了……”
然后,他又看了看表。
才过去十九个小时零五分吗?
下班后,古伊弗宁开车在城市里兜风,一圈又一圈。大冬天的,他却开着车窗,想要用冷风把自己吹清醒一点。
男人驶过繁华的街道,僻静的大桥,直到十一点多才回到小区。
从露天停车场里出来,他碰巧遇见了牛可清和另一个男人。
牛可清喝得醉醺醺,被曲嘉文两手搀扶着,脑袋无力地垂下,脚步虚虚浮浮。
看这样子,像是喝大了被好色之徒捡尸的。
“哎我去,你知不知道你多重?我快累死了”曲嘉文真想把他这损友扔大街上自生自灭算了。
牛可清脸上顶着两抹醉红,对他说:“我自己能走,就是脚有点软。你要是太累的话,今晚在我家睡吧。”
某古姓旁观者:?!
因角度问题所产生的误解太多了。
此时在古伊弗宁眼中,牛可清和那个陌生男人正紧紧地贴在一起,就跟两块双面胶黏在一起似的。
牛医生的细腰被人紧紧地搂着,那只咸猪手有时会按在他屁股上,一顿乱摸。那陌生男人还拼命揩油,一张破嘴时不时碰到牛医生的脸和耳朵,占尽便宜。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品行败坏!丧心病狂!臭不要脸!罪无可赦!不守妇道!
古伊弗宁知道自己和牛可清已经分开,知道自己该当作没听见、没看见,知道牛可清的一切都跟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