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荣妈,我来吧。你让白大夫去检查吃食,免得被人销毁证据。”
“唉,好。”
荣妈把帕子放回了水盆里。
一盆干净的水瞬间染成了淡红色。
祁斯年坐在床畔才突然意识到,荣妈是在给孟晚粥擦身子。握着一点点被角的左手愣住没有了动作。
我要不要掀开。
这时,孟晚粥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脚用尽全身力气踹了一脚他坐在床上的臀侧。
意思是:你掀一个试试!
崔稳婆看出了两人这股尴尬劲。
她提出让祁斯年来给她揉肚子。
孟晚粥只是单纯的‘没脸看’、害羞。崔稳婆想的就有一些深远了。她怕少帅看见这宛如真流产的血腥场面会留下心理阴影,影响了以后祁家子嗣。
祁斯年的手比稳婆大多了。张开的五指几乎覆盖了小腹。
他的手热热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她。
崔稳婆又想起了什么:“少帅,这四个多月的胎儿都已经成型了……这个一会怎么交代啊?”
“成型了?”祁斯年又没有这种紧要,他只知道四个月肚子快大了,对于里面的构造一概不知。
“是啊,胎儿三个月就跟个小葡萄似的了。”
一会要是旁人不提及这个还好。要是提起来了怎么回答。
会提这种问题的人比如他多事的姑妈。
但是现在上哪里找一个流产的四个月大小胚胎?
“四个月的胎儿多大一点。”
“也没有多大。”崔稳婆大拇指抵在食指第二关节处,“就这么大一点。圆圆的有层胎膜。”
祁斯年突发异想,跑到小茶几上拿了个李子。
“这个?”
稳婆打量了一下,也差不多吧。
血排的差不多了,祁斯年的都就像一个移动的温水袋一样,慢慢的肚子也没有那么疼了。
孟晚粥竟然睡过去了。
稳婆估摸着这流产时间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祁斯年吊着一只手别扭极了,索性给拆了。反正他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稳婆把孟晚粥的脏裙子脱了下来,擦拭干净身子,找了张干净毯子帮她把下。身裹了起来。
祁斯年小心翼翼的将人打横抱起,以标准的公主抱姿势让人窝在自己怀里。稳婆把脏的被子毯子全部给换了。
祁斯年才又让人放了回去。
他拿了个热水袋灌了一点温水在里面,塞在她肚子上面。
稳婆用满是血的帕子抱着祁斯年他儿子——一颗临危救场的李子,出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