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里散发着馥郁的香味,妖冶的颜色。
“我知道,打扰别人叙旧很不道德。”谢斯止笑着,“不过让你们继续谈下去,这场宴会就要热闹了。”
“什么意思?”裴霁言问。
“别用这种正直的目光看着我。”谢斯止高脚杯中的红酒一滴未沾,随手倒在脚下的玫瑰花上,“你为什么不回宴会上看看呢?谢盈朝最讨厌吵闹,你不会以为他办这场宴会,只是为了交际吧?”
裴霁言:“我听说是为了宣布和温氏联姻的消息。”
谢斯止嘲弄地笑:“只有你这种单纯的少爷才会信。”
“温氏到温楚溺父亲手里,已经是个光鲜亮丽的空壳子了,亟需与谢氏联姻自救,去年冬天,他们不知用了什么偏路子拿下k国一份能源开采的大单,可他们没有能力接手,于是找到谢盈朝,提出两家合作。”
“联姻,是附带的条件。”
“这笔生意利润可观,温楚溺又年轻貌美,温家人认为谢盈朝没理由拒绝,可他们忘记了一点,这单子要是没有他们从中作梗,本来就该是谢家的,而谢盈朝生平最讨厌被人要挟。”
“裴家的少爷。”谢斯止将身体横插在他与许鸢中间,“现在还觉得,这场宴会,是为了宣布订婚的消息吗?”
裴霁言蹙眉:“宴会的目的,与我和许鸢有什么关系?”
风吹起谢斯止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眼眸里的颜色,他唇畔的笑有几分凉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裴霁言的手机不停地震动,是父亲在催他回去。
他看向许鸢,女孩安静地站在谢斯止的背后,被他挡住,只能看到一抹柔软的侧颜。
“许鸢,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
裴霁言离开了。
许鸢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花园的另一边。
谢斯止问:“你们从前是恋人?”
许鸢摇摇头,他又问:“你想和他离开吧?”
许鸢抬起头。
少年正垂眼凝视她,他眼睛漂亮,深不见底,像一汪深黑的湖。
“比起谢家这种虎狼窝,裴家确实干净得多,你想走,我能理解。”
“我不知道。”许鸢脑子有些乱。
她确实被裴霁言那番话打动了。
但她仍有理智,知道离开庄园这件事并没有裴霁言说得那样简单。
谢斯止拉过她的手,她手很凉。
他拿自己的手将她整个裹住,用体温暖化她的寒意。
这举止算是很亲密了,许鸢疑惑地看着他。
少年却像是无知无觉,朝她笑笑:“那就先别想了,我陪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