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在宁琛耳朵里,就感觉怪怪的。
就像……像是养闺女错觉。
某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年轻帝王赶紧摒除这奇怪的念头,说起旁的事情来。
“朕登基已近两年,预备今岁去北边巡一圈,一路到札萨克去,那边挨着灵州,刚好叫你哥哥一块儿随着北上。”
叶筠想了想,脑海里大致有了个地图的模型,这才开口。
“札萨克是草原?好像也是毗邻辽国的,说起来倒是比灵州更重要些呢。”
宁琛点头,“辽国国土狭长,也是草原,原与札萨克相连,后来太祖征战,将其化为我南启国土,筑城墙,封札萨克王为亲王,后又设灵州,灵州乃关卡之地,故而安排了南启将士守卫。”
“如此说来,那札萨克确乎是要地,也算守着我南启国门了。”叶筠听闻这一番解释也就懂了,末了又想起一事,“可今年三月不是要春闱?皇上能抽的开身吗。”
宁琛笑了笑,牵着人往里头去,坐下喝了口热茶,这才道。
“春闱已定下三月十五,考试需五日,朕登基以来,头回开科,参考人数众多,阅卷怎么也得十五日,选出参见殿试之人,放榜又需三日,等需要朕亲临的殿试开始,也就临近四月中旬了,朕预备二月初十启程,两月的时间,来回足矣。”
札萨克离京都不算远,车马过去,半月也就到了。
叶筠眨眼,“皇上这时候就告诉臣妾,想来是臣妾有福出去走走了?”
“朕若不带你,怕是这后宫要被你搅翻。”宁琛故作严肃道。
承认什么的,是永远不可能承认的,是那个意思就行了。
叶筠么,对于傲娇皇帝的口非心是已经习惯了,笑眯眯的给斟茶。
眼珠子一转,小手就伸过去拉扯住宁琛的衣袖。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还请皇上一定答应。”
少女捏了嗓子,声音娇软甜糯,一双眸子带着狡黠,宁琛只一眼就知道这小女人憋着坏呢,可偏又情不自禁的应下了。
“你且说来听听。”
“臣妾不喜张宝林,皇上出宫,不要带她好不好嘛!”
光说不行,还轻轻摇动起宁琛的胳膊来,撒娇的模样可爱的不行。
宁琛被她这翻作为闹的心尖子都痒痒,哪里还记得什么张氏王氏李氏的,伸手捏一把那白嫩嫩的小脸,“就数你最坏!”
“那皇上答不答应?”叶筠被捏了脸也不放弃说话,嘴里含糊不清,更显娇憨。
宁琛又被她逗笑,这才松手,“罢了罢了,你既然不想她去,带上了定要生事,就依你吧。”
“谢皇上隆恩!”叶筠勾唇一笑,像吃了糖的孩子。
这般行径直叫宁琛不能理解。
作为后宫女子,不该都是一副大度善良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