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作优雅地系上扣子,转过身却对上一双正专注地盯着自己瞧的眼眸,手中动作微顿,随后系好了扣子在床边坐下。
&ldo;吵到阿湄了&rdo;
窗帘紧闭,些许的晨曦从缝隙中钻进来,卧室里光线暗淡。
舒湄摇摇头,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望向他眼神里流露出郁郁的不舍。
&ldo;又要去上班吗&rdo;
每天好早好早津北就起床走掉,都只有她和冯妈在家里,好无聊的,盼到晚上她都困了他才回来。
&ldo;嗯,再睡会儿&rdo;
她撑着手从被窝里爬出,依赖地环上他的腰,闷声说到。&ldo;可不可以不要去。&rdo;
女孩儿话语里的依赖取悦了傅津北,他伸出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顶,落下轻吻。
&ldo;不上班,怎么来娇养我的阿湄。&rdo;
听他这么说,舒湄抬起头。&ldo;津北,我是不是特别没有用,别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只有阿湄什么都不会,什么也做不了。&rdo;
&ldo;怎么会呢&rdo;他握上她无力垂下的手,轻轻摩挲。&ldo;阿湄有一双巧手,可以画出最美的风景。&rdo;
&ldo;可现在不能了,好笨的&rdo;
&ldo;会好的。&rdo;
舅舅说没关系,津北说会好的她知道他们都在安慰自己。
&ldo;阿湄也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rdo;
实际上傅津北已经让人去寻找合适的人来教阿湄重新学习绘画,只是要找一个符合他要求的资历深,有耐心的并不是那么容易。
一根纯黑的领带递到她手上,舒湄诧异地抬眼,听到他说。
&ldo;帮我系领带。&rdo;
眼里晦暗的光变得明亮,她重重点点头,握着领带从床上站起身。
男人总是一身西装,每次舒湄趴在他怀里就喜欢拽出里面滑滑的领带,放在手里缠来绕去,有时候扯得紧了,傅津北索性取下来让她玩儿个够。
久而久之,看着他系领带,舒湄也学会了。
高大的身影立在床边,女孩儿娇小的身体站在床上,低垂着眼眸认真且专注地替他打领带。
傅津北幽深的眼眸一瞬不转地凝视着她,多少个午夜梦回的夜晚,他所求的也不过是像现在这般的温馨。
他的小妻子像无数寻常的夫妻一样,每天早上目送着丈夫离开,夜晚踏着满天星光回来,亮着光的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等待的人儿满脸欣喜地扑进自己怀里,美好地让他心生满足。
如同完成了一道神圣的使命,舒湄将系好的领带抹平整,让它服帖地靠在衬衫上,随后舒了一口气,扬起大大的微笑。
&ldo;好啦&rdo;
眼带赞许的目光投向她,傅津北勾起唇,捏了捏女孩儿柔软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