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我在下面…
而後一个人跃入水中,他挣扎著看向他。
…子龙…?…曜宇…?
那张带著惊慌的脸孔靠近自己,伸手拉他,之後是一股大力,硬是将他扯了上来。
「……!」
靳君帆猛地睁开眼睛,在他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以前,一个人影急急凑了上来。
「君帆?你醒了?还好吗?有没有那里会痛?」
眨眨眼,眼前的脸孔好模糊,声音也不太清晰,胸口疼痛得让他难以呼吸,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项曜宇在莫名其妙的昏倒以後,医生彻底检查了他的身体状况。奇怪的是,照理来说,那样的旧伤口不应该再疼痛、也不该会让人昏倒。在怎麽样也找不出原因的情况下,只能说是因为心理因素而导致这样的情形。
项曜宇和解凡齐却都大概猜得出原因。
在他保证了两千万次自己没事以後,医生才让他继续在手术室外头等,三人等到天破晓,才总算看见医生从里头走出来。
因为刀子卡在肋骨之间,并没有伤及心脏,只是伤到了肺部,恐怕复原以後,肺部会有後遗症。
「什麽样的後遗症?」解凡齐问,医生点点头。
「像是呼吸方面的疾病、对於天气冷热的敏感、胸口会疼等等。还有,在他的伤口痊愈以前,绝对不能抽烟,否则会对伤口愈合有影响。」
「除了这样,还会不会有其他危险?」
项曜宇又问。
「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幸好刀尖并不利,又没有把刀子给拔出来,只要好好的休养,应该没有大碍,各位不必担心。」
听了医生的话以後,项曜宇就像是在靳君帆病房里头生了根,在靳君帆醒来以前,他说什麽也不肯去休息一下,解凡齐还有非上不可的课、司空晓也不能老待在这里,於是便把他留了下来。
项曜宇对这场婚礼唯一感激的,就是他有两个星期的婚假。
靳君帆好不容易看清楚,在自己身边的人是项曜宇,他想说话,却给呼吸器挡住声音,於是伸手,要把呼吸器拿下。
项曜宇连忙伸手按住他。
「别拿下来,拿了你会很难过的,有什麽话晚点说,现在不急。」
靳君帆实在没有力气跟他争,於是顺从的放开了手。这时他才看清楚项曜宇的脸,怎麽他一夜之间憔悴好多?
满心牵挂的人总算醒来,项曜宇实在掩不住脸上的喜悦,拉著靳君帆的手边吻边呢喃:
「太好了,你总算醒来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满涨出胸口,让项曜宇几乎流泪。
靳君帆回给他一个虚弱的微笑。而後他发现项曜宇的手上缠著绷带,於是拉拉他的手,用眼神询问,怎麽了?怎麽受伤了?
项曜宇尴尬的笑笑。「没什麽,小事而已。先不管这些了,君帆。」
很快带过自己手伤的原因,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释。
「君帆,我要你听我说清楚,为什麽我要你相信我。」
项曜宇把所有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的告诉了靳君帆,靳君帆听了,做不了反应。
结婚一个星期…然後离婚?
……不能告诉我?
…惩罚?
「……所以我才会要求你相信我,只是没想到,小艾居然会这样对你…君帆,到头来我还是害了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为我付出,我却蠢得看不出来。君帆,给我机会,我会用一生的时光,来证明我爱你。」
原来…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什麽都不解释、什麽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