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世子,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谢无咎适可而止,把人松开:“你说。”
燕衡:“孟濯缨,我要单独和你说。”
谢无咎继续揽着孟濯缨:“你说就是了。我和孟世子,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犹如一体。”
燕衡冷笑一声:“不过认得了些许几个月,就敢说亲近?孟世子,你若不肯听,那便罢了。燕某,话已带到,心也尽过了,他日若是出了什么事,孟世子不要追悔莫及就是。不过,想来你也不会,她与你本来也没什么干系。”
说完,竟然真的转身就要走。
孟濯缨道:“燕大人,留步吧。还请一叙。”
哑叔也出来接人了。谢无咎撒开手,摆出一副正经嘴脸,与孟濯缨作别,这才撵着马车走了。
“燕大人,您请讲吧。”
燕衡瞅着她手中的手炉,这手炉做的不算精致,甚至,京里的世家小子们,也没有用这样的。可胜在童趣可爱,尤其两只耳朵和猫尾巴,做的尤其好。
“牛侍郎家的女儿,牛濛语出事了。”他心中越发不痛快。见到孟濯缨就觉得堵心,甚至想起这个名字,都觉得格外的闹心。
眼下见到了这人,对着别人的盈盈浅笑闹心,对着自己的冷若冰霜闹心,衣襟上被谢无咎揉出来的褶子闹心,抱着的手炉,叫人看了就生厌。
燕衡懒得再说,拂袖就走。
孟濯缨心里一急,想拦住他,偏偏燕衡火气上头,走的飞快。
孟濯缨腿短,小跑也追不上他,急匆匆的一把拽住了燕衡的披风。燕衡正在施展“飞毛腿”绝技,两下这么各自一用力,刺啦一声,披帛被她拽掉了。
燕衡捂着脖子——刚才被系带勒的,差点没背过去好么?他转过脸,眼里藏着深深的厌恶,沉沉的恨意。
孟濯缨手一松,披帛也吓掉了:“……不是,你,你跑的太快了。”
扔在地上似乎也不太对,孟濯缨又急忙捡起来,试探着递给他:“给你。”
燕衡不接。
孟濯缨…………
燕衡的眼神,太叫人发憷了。
她又奇怪当年的婚约,又奇怪他到底为什么这样,下意识道:“你不要了吗?这么好的料子……”
燕衡刚要回话,突然之间,明白了。
孟濯缨在示弱。
她示弱当然不是因为真的怕了他,她身边那个不会说话的大叔,可以单手打他十个。
她示弱,是想从他这里更快更简便的知道,关于牛濛语的消息。一旦她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就会毫不犹豫的再用榛子壳花生壳核桃壳砸他满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