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去长林酒街。
———第二天早上———
徐妙锦窝在床榻里头,旁边的盒子里,吃了一堆的核桃壳、花生壳、榛子壳。
丫头笑道:“小姐今儿吃的这么干呢?给您泡杯莲子茶润润吧。”说着要来收拾果壳,被徐妙锦压住手,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
“别收拾,放在这儿,一会儿有用。”
话音刚落,谢无咎就来探病了。
人一进来,徐妙锦千手观音一样,各种壳疯狂的砸了他一头一脸。
“姓谢的,你有种!还敢来?”
谢无咎伸出个手,在她脖子外圈比划了一下:“你看看你,脖子这么粗,我两只手都捏不下,那陈周能掐死你吗?小孟就不同了,她身体弱,禁不住。哪像你啊,我就喜欢你这样威武雄壮的!”
徐妙锦还在气头上,伸出手使劲的揪起他胳膊上一块肉,转着圈揪了一把:“滚!在你眼里,我是个男的?你家小少卿是个娇滴滴需要保护的姑娘(真相!),是吧?”
谢无咎只得任由她出气。
门突然推开,徐小夫人推门进来,恰恰好就见谢无咎亲昵的把手圈在继女儿脖子上,神色心疼(?),简直都快哭了(疼的)……
哎呀妈呀,这两个娃感情这么好了!(大雾)
“哎哟,小娘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继续什么啊继续?
两人面面相觑,说了几句闲话,谢无咎还没走,颜永嘉就急急忙忙抹着汗来了,隔着屏风道:
“老大,昨夜沈夫人突然不见了。”
谢无咎漫不经心的问:“抓回来没有?沈府现在里外都换成了陛下的人,还能跑得了她?”
颜永嘉道:“找回来了。在西山破庙的枯井底下。”
谢无咎咯噔一下,起身到了屏风外,皱眉问:“是她自己跳的?”
“去看过痕迹,确实是她自己。还有那个孩子。看样子,她是先把孩子扔下去,随后,自己跳了。陛下已经下了诏,追封一品奉国夫人,与沈将军合葬。”
谢无咎不可避免的骂了一句娘。
谢无咎略坐一会,和颜永嘉一起离开,刚出正门,孟濯缨撑着伞,从胡同口缓缓行来。
鹤影青篁,茜色石砖,寒衣玉人。
谢无咎莫名雀跃,大踏步迎过来,又留心她脖颈。
本来想看看,还红不红肿不肿严不严重了,没料到她戴了一个银狐毛围脖,团在脖子上,乍一看,像一只没骨头的懒猫。
他一时手指蠢蠢欲动,巴不得解开来看看,又迟疑住,估量着,小世子会不会动气。
他觉得自己出毛病了,婆婆妈妈的作甚?他和孟世子都是男子(瞎啊?),别说扯开领子看个脖子,就是一起扒光了去西山泡个温泉,又算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