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没碰到她衣裳,后腰就被人用力的踹了一下,又被人狠狠的碾了一脚。
孟濯缨劝道:“哑叔,算了,我们回家吧。”
说完,真的头也不回就走了。
燕衡翻转过身,仰面看灰沉沉的天幕,他的确很了解这个小姑娘,他自然也知道,他不是不想暴打他一顿,而是已经极不愿意和他纠缠,巴不得二人从此再无半点瓜葛。
他闭上眼睛,沉思片刻,酒气也散了许多,再回想今日一言一行,的确十分招人厌烦。——太失策了。
孟濯缨如此敏锐,他根本不应该在喝酒以后,才来找她。
也罢了,眼下,他仍然捏着她最要紧的秘密,主导权就还在他手中,不妨先让她冷静冷静,再徐徐图之。
倒是和蓬莱县主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若是他真的成婚了,他和孟濯缨就再没有半点希望了。
燕衡慢慢吞吞的扶着墙行走,摇摇晃晃的,突然脸上一疼,手指一抹,擦下来一道长长的血迹。
他迟钝的转过身,突然听见衣帛破裂之身,那人动手十分利落,飞快扯下他衣袍,反手一掀,就把他的脑袋包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拳打脚踢,几乎是暴打了一顿。
燕衡虽然也有点身手,可已经失却先机,加上心绪失常,手脚无力,被人擂鼓捶棉花一样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
最后,那人还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全都搜刮走了。
这还不算最倒霉的,等他肿着一只眼睛,一瘸一拐的回家,他本该在山上清养的母亲,却出现在他院中,惊愕又愤怒的问:
“衡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狼狈?”
燕衡:…………
他要是说,他就在家门口,被人打劫了,他娘能信吗?
第93章千秋宴
翌日一早,谢无咎到大理寺的时候,精神奕奕,神采飞扬。
徐妙锦惊奇道:“老大,你怎么这么高兴?简直像走在路上,捡到了几百两银子。”
唐秀拐杖夹在咯吱窝里,单手端着面条,一口一口不间断的嗦:“还真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就连晏奇都揉着太阳穴,打量谢无咎一眼,默默点头。
还真是。
徐妙锦问:“晏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满儿呢?昨夜会不会是被我们吓到了?”